幾人目光全都在她身上了,衛子卿此時也顧不上想剛剛半夜造訪的人是誰了,一下子站起來,“那還等什麼啊?趕緊提審啊!”

“準備一下,聖堂提審。”

捕快到齊,堂下跪著一人,祁燼等人進來的時候只看到那人臉上有幾道疤痕,沒有眉毛,夜晚看起來有些駭人。

“堂下何人?同孫寧什麼關係?”

祁燼開口,聲音清朗冷漠,只是那人毫不畏懼,抬頭看他一眼之後笑起來。

煙枘把翹著的腿一放,“此人名叫春來,算是那老闆娘的左膀右臂,當時一路跟蹤追擊而去只能查到他,老闆娘似乎已經被藏好了。”

坐在堂上高位的人眼睛一眯,“我問的是春來,你無須替他回答。”

“嗬嗬。”

下面的人冒出來詭異的笑聲,衛子卿擰眉,下意識的看向他,果不其然又聽到了兩聲。

她二話不說直接下去靠近春來就要檢視,幸好一直守著的影義把人攔住了,“主簿小心,萬一他有暗器只怕你躲閃不及。”

衛子卿一愣,“那這樣吧,你幫我掰開他的嘴,我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影義二指一捏衛子卿就輕易的看到了他的喉嚨,她拿了燭火,仔細看了看之後發現他喉嚨的位置有些不對勁,甚至還散發出一些惡臭。

“你不會說話是嗎?”

那人嗚嗚兩聲,衛子卿冷漠轉身,瞪了煙枘一眼。

“大人,這春來的喉嚨應該是被藥物灼燒了,發不出聲音來,只怕您問也問不出來什麼。”

祁燼淡淡的瞟了煙枘一眼,“既然如此,那煙枘你來回答吧。”

被點名的人趕緊跳起來,“你這就不厚道了,我能給你抓到人已經不錯了,再說了要追究也應該追究一下五爺吧,我是跟著他的訊息過去抓人的。”

祁燼沒說話,影義直接下去帶了秦五爺上來。

“我有些話要和大人單獨說。”

祁燼挑眉,同意了,二人消失了一會兒之後回來,祁燼直接說要單獨審問,一行人帶著他直接去了後院,衛子卿心道這可真是神秘兮兮的。

書房可以說是這府衙最清靜的地方,外面有火狐隊把守,除了煙枘之外其他幾個武功好的人全都被祁燼安排守在書房外面。

如此重重包圍之下衛子卿也隱約明白了什麼,進去之後直接磨墨,祁燼盯著對面的春來看。

即便是春來見過不少人,圓滑世故,對這樣壓迫極強的眼神也有些抵抗不住,很快就落下冷汗。

“我把他毒啞只是為了儲存證人,這事情既然和破冥神有關,那麼,那些人必然不會輕易留個活口在我們這裡等著我們查。”

秦五爺開口,“這春來我跟蹤了很久,但是一直以來都是他單獨行動,我懷疑,他早就被這老闆娘拋棄了,他知道多少東西我就不能保證了。”

祁燼笑了笑,“勞煩你這麼多年了還要動用這方面的功夫,但是如此我已經滿足了。”

破冥神一直以來做事都很絕,這才導致自己還要巡查河西,他總覺得自己似乎一直慢一步。

“既然如此,只要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寫下來,本官可以保證你不死,安安穩穩的在這府衙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