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有一份差事,不知道衛小姐可有興趣?”

祁燼看向衛子卿,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山臉,不過與衛子卿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身上冰冷的氣息已經消散了許多。

聽到有差事,衛子卿瞬間來了興趣。

“我幾次見你,大多都是驗屍的場景,不知衛小姐這仵作的手藝是跟誰學的?”祁燼很是好奇。

仵作這一行,做的人很少,一般都是家傳的手藝,稍微有些富裕的,絕不會做仵作這個行當。

而女子做仵作的,又是少之又少的。

祁燼私底下也調查過,衛家也是大門大戶的人家,斷不會讓這十五歲的小丫頭去學這麼一門手藝。

畢竟常與屍體待在一處,晦氣得很。

但幾次觀察下來,衛子卿不僅會驗屍,手法還與其他仵作大有不同,甚至是高明許多。

對此,祁燼很是好奇。

“自然是跟師父學的。”

衛子卿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我年紀尚幼時爹孃就沒了,一次外出碰到了一個仵作師父,他見我天資聰慧,便教了我這門手藝。”

祁燼半信半疑,但除了這一說法,也沒有辦法解釋。

他深知,在斷案過程中,尤其是兇殺案,仵作的作用是很關鍵的,因此,大理寺也長會舉行仵作遴選考試。

但是遇到一個很優秀的仵作也是很難的,自己的身邊也恰好缺這樣一個人才。

“祁大人,不知你這差事……”衛子卿追問到。

祁燼回過神來,“是這樣,我身邊恰好缺一個仵作,不知道衛小姐有沒有興趣。”

有啊,當然有!

有錢不掙是傻子。

衛子卿現在最缺的就是銀子,若是從衛家出來,就必須要有足夠的銀子。

有了銀子,自己也可以開一家仵作學堂,專門培養仵作。

想想就覺得很偉大。

“祁大人的意思是,我來當你的仵作?”衛子卿再一次確認道。

祁燼點了點頭,“正是如此,俸祿按驗屍難度和案件大小來計算,衛小姐是以如何?”

衛子卿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似乎正在算計著什麼。

“我覺得不妥,這樣豈不是完全由你來定?萬一你坑我呢?”

祁燼失笑,他堂堂一個刑獄官,豈會做這樣的事情。

“那衛小姐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衛子卿琢磨了一下,“祁大人覺得這樣如何,每個案子你都要給我二十兩,再根據案件難度和大小,酌情增加俸祿。”

“好,就按衛小姐說的辦。”

衛子卿嘴角上揚,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裡找了一個工作。

“那就提前預祝我們,合作愉快。”衛子卿看上去心情不錯。

祁燼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至此,衛子卿正式成為了大理寺的外聘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