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 到哪都是做女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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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好了”沐初棠擦完,順手扔掉了汗巾,拍了拍手,隨後,歪坐在了阿鳶的位置上,衝一旁的祁佑辰商量道:“陳公子,如今阿鳶的清白也算是毀在我這兒了,要不你出個價,我買了便是”
話音一落,那個始終顯得格格不入的俊美青年依舊垂首把玩著他手中的酒盞,倒是場內到底有些許“英雄俠士”好打抱聽不平之事。
一身著青衫白袍、身材清瘦的青年男子一展手中摺扇,試圖同她講道理,“這位小廝與阿鳶姑娘究竟有何過節,竟生了歹毒之心,毀她清白不說,還妄想佔為己有。”
沐初棠輕笑:“到哪都是做女人,如何就不能做我的女人?”
“你、、”那青年被她的話噎到了,這句話是方才阿鳶說沐初棠的,如今反過來了,那青年言語斥責:“你、你是奴隸,如何能同阿鳶姑娘做比?”
沐初棠不怒反笑,出言諷刺:“這魚目啊,刷了一圈珍珠粉,即使再以假亂真,也能讓人一眼就認出是個冒牌貨”
“你、你什麼意思?”青年心生怒意,到底是還在意那一身讀書人的打扮,不肯失了做派,沒有當場發怒。
沐初棠好歹也站在後面這麼久了,透過他們的聊天不免也能觀察出每個人的大致情況。
別人都稱呼這個青年為劉公子,是個贅婿,他妻子家中應是做藥材生意的,方才有不少人向他打聽近期藥材的一些情況,可每每這個劉公子要麼就是搪塞過去,要麼就是閃爍其詞,可見,他是對家裡的生意絲毫不瞭解。
唯獨愛湊在文人堆裡,煮酒論茶,捻個酸詩,做個小曲兒,要是受了兩句奉承,那簡直如中了狀元一般飄飄然還真把自己當神仙了。眼神兒還不時猥瑣的飄向阿鳶,顯然是惦記已久。
“既然劉公子問了,那我就說說是什麼意思”沐初棠言辭犀利,好在面帶笑意,“讀書人,往大了說,讀的是家國天下,為民請命,往小了說,也是責任與擔當,胸懷與格局,你一個堂堂男人,平時還好,只是如今家中妻子懷有身孕,所有的生意依舊是落在了她一人身上,請問,你自詡文人志士,可讀到了半分書中所說的責任與擔當?”
“哼!”劉公子嗤之以鼻,“我是讀書人,將來是要入仕的,豈能沾染了商人的銅臭之氣?”
“你一面嫌棄妻子銅臭滿身,一面心安理得的用她賺來的錢揮霍無度,哦,對了,方才聽你的意思是你的妻子為你買了幾房小妾,怎麼?不嫌棄小妾銅臭之氣了?”
“豈有此理!”劉公子大怒,“你就是個奴隸,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來人,來人,把他帶下去”
即使他張狂大喝,也不見有人上來處置沐初棠。
在場眾人都是心存疑惑,說來也怪,這阿鳶好歹也是趙福生身邊的人,在明月山中裡受了此般奇恥大辱,竟依舊讓這小廝張狂下去。
沐初棠此時心中倒是無所畏懼,方才阿鳶準備給自己一巴掌的時候,她迅速用銀針封住了阿鳶的穴道,所以阿鳶才會動不了,也說不了話。
那時,她看到殿中跑出去兩個報信的趙家家奴,這麼久沒回來,要麼就是被祁佑辰的人給攔下了,要麼就是被楊明熙的人給攔下了。
如今她這般放肆,在趙福生的眼裡說不定早就把她劃分為祁佑辰的人,既然有狐假虎威的機會,豈能放過?
“劉公子”沐初棠聲音驟冷,“你一口一個奴隸倒是叫的盛氣凌人!你如何確定我就不能是在姚館主手下討生計的平民百姓?在你的眼裡,我一個憑自己雙手賺錢過活的人如何比不上阿鳶?書中的胸懷與格局沒學到半分,責任與擔當更是一分也沒有,就更別說家國天下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讀書人?魚目不是刷上粉就能成珍珠的,這句話,說的就是你!”
劉公子扶著胸口大口喘氣,當眾被打了臉,他看向一旁故作飲酒的文人雅士,沒一個替自己出頭說話,付出了很多努力才擠進了他們這個圈子,就像長久以來編織了一場幻境,被這小子三言兩語打破的稀碎。
然而,好打抱不平之事的何止劉公子一人,場上另一道宏亮狠厲的聲音,“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沐初棠看向聲音的來源,竟是黑著臉的渠縣朱縣令,“還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了?趙兄如今不在場,我就替他教訓了你這個刁民”
朱振乃軍中出身,所以身軀魁梧,凶神惡煞,就連說話也中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