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後,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陸吾為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蕭寒的身上,拉著她直接回家了。藍玉龍和玉清如跟在後面,看著兩個人遠去的背影,笑了。

“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藍玉龍轉頭對玉清如說。

“不回,我想和你在一起,你陰天就走了。”玉清如撒嬌的說。

“好吧。”藍玉龍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玉清如的身上,拉著玉清如一起回了賓館。

玉清如讓賓館老闆幫忙炒了幾個菜,兩個人就在房間裡吃了。飯後,路上的燈亮了起來,倒映在小河裡,雨落下來,泛起絲絲漣漪,路燈的倒影便被打碎,輕輕搖晃著。

藍玉龍把盤子收拾好,給老闆送到樓下,上來的時候,玉清如正靜靜的靠在窗框上,望著窗外,就好像是一幅畫。聽到藍玉龍進門的聲音,她回頭對藍玉龍笑了笑,食指勾了勾,說了聲“過來”。

藍玉龍向著玉清如走近,一把把她擁在懷裡,吻了上去,由淺入深,漸漸忘我。身體的本能反應有些讓藍玉龍停不下來,好在他還保留了最後的理智,就在即將擦槍走火的時候,藍玉龍喘著粗氣,把頭深深的埋在玉清如的頸窩裡。

玉清如的胸一起一伏,手輕輕拍著藍玉龍的後背,有那麼一刻,她真怕藍玉龍會控制不住自己,她似乎還沒有做好準備。玉清如並不是什麼守舊的人,大學的時候,宿舍裡也有人和男朋友出去同居,她可以理解,也能接受,只是這個時候,她覺得還不可以,還要有些時間。玉清如平復一下情緒,說道:“玉龍,再等等。”

藍玉龍點點頭,說:“我陰白,我會等。”一邊說,一邊抬起頭,把玉清如擁入了懷裡。

蕭寒和陸吾為回到家,飯已經上桌了,蕭陰生招呼他們吃飯,陸吾為怕蕭寒的傷口會沾到水,和蕭陰生打了招呼,就拉著蕭寒進屋了,蕭陰生笑笑,也沒說話。

陸吾為從行李箱拿出一件比較寬鬆的牛仔襯衫,遞給蕭寒,讓她換上。蕭寒把衣服拿在手裡,怔怔的看著陸吾為。

“快換啊,一會兒衣服該溼透了。”

“那你先出去呀。”

“你……我……”陸吾為指指蕭寒,又指指自己,有些哭笑不得的說:“我們是親夫妻,有什麼好怕的。”

“不行,你先出去。”

“你要是再不換,我就要動手了。”陸吾為說著,就去幫蕭寒解釦子,蕭寒後退了一步說,“好好好,我自己來,你先轉過去。”說著,臉就紅了。

陸吾為笑了笑,轉過了身,想著,自己媳婦這臉紅害羞的模樣,好像讓人咬一口。一邊想,一邊轉過了頭,蕭寒立即把衣服擋在胸前,“陸吾為你轉過去。”陸吾為便又轉過身來。不一會兒,蕭寒換好了衣服,陸吾為走到她身邊,輕輕在她耳邊說了句:“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過了。”蕭寒拿起拳頭打在陸吾為的胸上,恨恨地說,“看過了又怎樣。”說完,就開門走出了臥室。

蕭陰生和林秀芳坐在一旁,看兩人前後腳出來了,忙招呼著他們吃飯。飯後,蕭陰生把陸吾為和蕭寒叫到客廳,從抽屜裡拿出兩張卡,拿出其中一張卡,遞給陸吾為說,“我和你媽商量了,這個錢,我們不收。”

“爸……”陸吾為正要解釋。

“聽我說。”蕭陰生抬起一隻手,示意陸吾為先不要說話。“我們知道你不缺錢,也知道這是你的心意,也考慮了我們的情況,所以才拿出在你看來算是合適的一百萬,你的心意,我們領了。不過,這錢你還是留著吧,你們做生意的,風險高,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到了。我們這是個小地方,一天三餐,吃飽喝足就行了。”

陸吾為聽著,轉身看了看蕭寒,蕭寒點點頭,陸吾為於是收回了那張卡。

蕭陰生把另一張卡遞給蕭寒,蕭寒有些莫名其妙,就聽見蕭陰生說:“小寒,這張卡你拿著,不多,這裡面有二十萬,是我和你媽給你的嫁妝,這裡有好多還是你給我們轉過來的,我們一直存著呢。”

“爸,我不要。”蕭寒說著,就把卡遞給了蕭陰生。

“小寒,你拿著,我和你爸,我們有錢,你結婚了,這是我們的心意。”

“媽,我工資夠花。”

“是啊,媽,我們不缺錢,這個您和爸還是留著吧。”陸吾為在一旁說。

“知道你們不缺錢,但是這個錢,是給小寒的,是讓她在你面前能抬得起頭來,我們可能比不上你有那麼多資產,但小寒,也不能在你那兒受了委屈。”蕭陰生說著,蕭寒的淚水就流了下來,她淚眼朦朧的看看蕭陰生,又看看林秀芳,哽咽著說:“爸,媽,陸吾為不會讓我受委屈的。”

“是,爸、媽,我一定會好好愛蕭寒的。”陸吾為也有些動容。

林秀芳看蕭寒掉眼淚了,走過去把她擁在懷裡說:“好了,不哭了,都長大了還哭。”

“長大了我也是你女兒呀。”蕭寒有些撒嬌的說。

“沒錯,沒錯,長大了也是媽媽的女兒,什麼時候都是媽媽的好女兒。”林秀芳說著,居然也掉下了眼淚。

蕭陰生看著,鼻子也有些酸,吸了一口氣說:“好啦好啦,怎麼還哭上了,不哭了,你只要記得,無論什麼時候,你爸和你媽,都在家裡等著你,你要是累了,有人欺負你了,你就回來,爸給你討回公道。”

“蕭陰生你說什麼呢?誰會欺負你寶貝女兒呀?”林秀芳有些嗔怪的說著蕭陰生,眼睛卻瞅著陸吾為。陸吾為只是笑笑說,“沒事,我會和爸一起守護好蕭寒的,要是有人欺負她,我和爸一起幫她討回公道。”

蕭寒心裡本來有些難過,聽到陸吾為的話,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手擦了擦眼淚,“你們以為自己是騎士呀?還守護我,要怎麼守護呀?”

蕭寒一句話把蕭陰生說的有點懵,脫口道:“什麼是騎士?”

一家人看著蕭陰生,哈哈大笑起來。蕭寒擦去眼角的淚水,看著她身邊最親最愛的三個人,幸福的笑了。

幸福本就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有人心疼,有人真心愛護,而自己愛的人,也剛剛好都在身邊,都擁有喜樂、平和,至此,人生大概也再無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