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揣兜,漫不經心的走到了吊橋前。

哪怕過了這麼長時間,吊橋上的汽油味仍未散去。

十分刺鼻,對於某些對氣味十分敏感的人來說,恐怕第一時間就能察覺出異常。

可惜的是,來客之中竟沒有一個人聞出來。

看來老天都站在她這邊,田中微笑著握住了兜裡的打火機。

是時候瞭解這一切了。

雖然比她預料中的多了幾名來客,但這並不能怪她不是麼?

要怪,就怪他們命不好。

非要來趟這一趟渾水。

魔術師聚會?

這有什麼意思?

無非就是一群裝腔作勢的騙子,交流著騙人的心得體會。

“田中小姐,你在這幹什麼?”

背後突然想起的聲音,嚇的田中渾身一哆嗦,差點在口袋裡就把打火機給按下去。

她連忙轉回身子,看清了來者。

“北暮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我出來找我家孩子,他不知道被荒義先生給帶到了哪裡。”

“哦,原來是這樣。”

“嗯,所以你在這幹什麼?”

這人怎麼這麼難纏?沒看見她不想談這個話題麼?

“是這樣的,一直待在別墅有些無聊,說出來看看雪景透透氣。”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站在這裡,是計劃把吊橋給毀了。”

北暮語氣十分平淡,彷彿像是在和她聊今天天氣如何一樣。

而他面前的田中卻顯然沒這麼想。

她瞳孔緊縮,內心陷入了極大的恐懼。

這傢伙識破了她的計劃?

此時的田中,再無剛才的從容不迫。

剛才內心叫囂的有多歡快,現在就有多慌張。

說什麼天意如此,揮手間就定下來所有人的命運。

可真被人拆穿,計劃被識破。

她整個人就又慫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