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種小年輕,北暮還是比較拿手的。

他們年輕氣盛,聽不得半分壞話。

越是和他對著幹,他越來勁。

剛才小蘭的所作所為,就是典型的錯誤案例。

那種上頭的情況,不管說什麼,他都不會信的,只會認為你是在誆騙他,反而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

這時情況下,不妨進行冷處理,不和他吵,不和他頂著幹,讓他腦子降降溫。

過一會再和他進行交流,不管他信還是不信,這時的他起碼能聽進去別人的想法,願意和別人溝通。

一般來說,這種人並不傻,只是心氣比較高,想法比較軸。

在進行了一番友好的交流後,北暮捏捏眉心,“所以你只是想和工藤比劃比劃,就從大阪飛到了京都?而且還根本不知道這小子在哪?”

服部撓撓頭,“因為我覺得,他肯定就在這裡藏著。”

得,北暮大概明白了他的想法——工藤肯定在這裡,工藤必須在這裡,如果不在這裡,他的一切努力就全部白費。

這妥妥的賭徒心理啊!

怪不得一進門就著急忙慌吼辣麼大聲,把一切都壓在了這裡,嗓門不高一點,怎麼給自己加油打氣。

這小子真是有夠莽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不在這裡,你要怎麼做?”

“那是當然的啦!”,服部一拍胸膛,“我早就做好了持久作戰的準備。”

他拉開一旁揹包拉鍊,把手探了進去。

這還是有備而來?北暮突然來了興趣,支手看著他表演。

不一會兒,他從中摸出一小瓶酒,雙手託舉瓶身,一臉燦爛介紹道,“這是我的贈禮!這段時間就要叨擾你們了。”

這是?

北暮眼前一亮,強忍住一把奪過的衝動,溫聲道,“讓我看看這瓶酒。”

這有什麼好看的?“諾。”

北暮雙手接過,從懷中掏出眼鏡,眼睛快貼到酒瓶上,細細看著上面的包裝。

那嚴肅認真的亞子,不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氣場和他老爹有的一拼了。服部不由併攏雙腿,雙手放膝腰板挺直,儘量使自己的坐姿看上去更加規範。

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北暮猛地抬起頭,認真的問道,“老哥,我能先嚐一口麼?”

“哦,你請。”,大叔有些迷惑,不就是一瓶酒嘛?北暮這小子的身家應該不低啊,怎麼感覺他眼珠子亮的都快發光了。

“小蘭,給我拿一個杯子過來,要最小口徑的。”

“杯子來了。”

北暮擰開瓶蓋,扶著瓶身開始朝杯子裡傾倒。

清澈的酒液順著杯壁慢慢流下。

接著,他端起酒杯,閉眼開始細品。

看著他這幅模樣,大叔不由嚥下口水,酒癮讓徹底勾起。

良久,北暮睜開雙眼,扭頭盯著服部,目光炯炯,“這瓶酒,你從哪弄的?”

“怎麼了?這不就是一瓶普通的兔國老白乾麼?”,服部突然有些心虛,他放棄和北暮對視,眼神飄忽不定。

“普通老白乾?這玩意叫茅臺。”,北暮突然站起身,“而且這還不是市面上的假茅臺,它是真貨,已經沉澱了20年的真貨!”

服部嚥下口水,你正常點,他害怕。

大叔反應過來,“阿暮,你的意思是,這瓶酒很值錢?”

北暮搖搖頭,“它不是值不值錢的問題,它很特別,很珍貴,珍貴到花錢都買不到。手上有這種酒的人,不遇到重大事情,是不會選擇開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