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娥的想法越飄越遠,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自己不該是去給人送貨嗎?

韓王愛不愛郭崇襄跟她有何干系?

胡亂猜測皇庭之事,再多腦袋都是不夠砍的。

劉娥雖說不讓自己想這些事,但送完貨回到銀飾無雙後,日日她都提不起精神,像是失了魂,很是落寞。

劉娥的一舉一動都被子冉那雙暗中的眼睛記錄著,這日子冉按照慣例回到元休身邊稟報。

“王爺,這幾日劉掌櫃經常發呆,魂不守舍,似乎有不悅之事。”子冉低頭持劍恭敬地說道。

“可知是為了何事?”元休凝眉,將手中的茶杯悄然放下。

“自從那日,劉掌櫃路過郭府,看到了皇庭賜婚的場景,幾日來,便有些不悅。”子冉從未通男女之事,自然是不知道他這樣說,會令韓王多想些什麼。

“去把郭崇襄請到韓王府。”元休端起茶杯,平靜地喝著茶說道。

“遵命!”子冉恭敬退下。

不多久,郭崇襄接到韓王的邀請,便聽了瓣玉的建議,換上端莊得體的綢衣來到了韓王府內。

郭崇襄小步走到元休身邊,恭敬行禮,“崇襄見過韓王。”

“免禮,請坐。”元休平易近人地說道。

郭崇襄不多言語,安靜地落座。

“你可知,我今日為何請你來?”元休直言問道。

“崇襄不知。”郭崇襄鎮定地回答,她深知,與其亂猜胡言,不如等韓王自己明說。

“你當真願意嫁與我?”元休將一杯新茶端放在郭崇襄面前,看似溫柔,實則無情。

“崇襄一介女流,有太多事,是做不得主的。”郭崇襄委婉表達了自己的無奈,至於是否願意嫁給韓王,她不敢直言回答。

“你愛我嗎?”元休拉住郭崇襄的手,嚇了她一跳。

郭崇襄縮回手去,連忙提醒道,“請韓王自重!”

“怎麼?你已被賜婚於我,難道你想抗旨?”元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他本意是想勸郭崇襄不要接受賜婚。

“臣女不敢。”郭崇襄立即下跪,背挺得直直的,看似害怕,實則是不屈。

“那好,你回答我,你愛我嗎?”元休不依不饒地發問。

“崇襄自小被爹爹育養在府內,我與韓王又只有幾面之緣,要問是否愛韓王,我說愛,韓王定會說崇襄撒謊。若說不愛,韓王又可以責問崇襄想拒婚抗旨。韓王定是有心悅之人的,崇襄只求能延續家族的榮耀,其他別無所求。”郭崇襄用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態說出了這番話,為了郭氏全族,犧牲她的一切,又有什麼所謂。

“好一個家族榮耀,本王明白了,你且先回吧。”元休轉過身背對著郭崇襄說道。

郭崇襄抬起頭望著元休的背影,有一瞬間的驚慌,那麼韓王聽了她這番話,到底是何想法和打算,怎麼不跟她繼續說下去?

元休見郭崇襄不動,看穿了她的心思,便平靜地說道,“你可知,為了鞏固皇庭,同時以慰你父親在天之靈,我勢必要娶你。”

“崇襄知道。若韓王覺得崇襄入王府會增添煩擾,崇襄可以未得命令,不出現在韓王眼前。”崇襄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深知潘王妃慘死就是因為對韓王貪戀太多,韓王愛的人也許從來就是那個妖妃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