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元休離開後,小娥便到製衣司取了些銀色綢緞和針線,打算給元休繡荷包。

在回房的路上,子冉突然出現,“稟報柳姑娘,潘王妃的婢女暖玉在王爺今晚的膳食裡放了秘藥。”

“子冉,你既已查明,給王爺把膳食換了,或者去稟報王爺便是,跟我說,有何用?”子有和子冉這對雙胞胎兄弟,整日神出鬼沒的,如果不看子冉佩劍上的太陽花紋,小娥很難分辨出他倆。

“那秘藥會讓不愛的兩個人同床共枕,雖然比不上黨項那次的迷香,但王爺此次甚是危險!”子冉拱手求救道。

小娥瞬間慌了神,心底忽而異常緊繃。

“潘惟槿堂堂皇家御女,身份尊貴,她為何要這樣做?”小娥有些不信,以她對潘惟槿的瞭解,潘惟槿怎會不顧自己的顏面?

“此事應該是暖玉一人擅作主張!”原來子冉早就調查得一清二楚。

按暗衛的規矩,子冉應該立刻就將暖玉人贓並獲,怎麼他只知稟報卻不動手?難道他也怕得罪潘王妃?

小娥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子冉,“幫我拿回我房裡,等我回來,給王爺做荷包。”

子冉接過,望著柳姑娘急匆匆的背影,他從不流露感情的臉上勾起一絲笑意。

小娥剛一走到潘惟槿的房門外,就聽見元休在屋內大聲喊著,“小娥,你別跑啊!我熱!你快給本王脫衣!”

“王爺,我是潘惟槿,不是小娥!”潘惟槿使勁兒掙扎,他雖喜歡元休哥哥,但她怎能容忍元休嘴裡叫的人不是她?

而且喝了一杯酒後,元休就像著了魔一樣,一點都不像平日的他。

此事太古怪,潘惟槿心裡也正納悶兒。

小娥推開門,元休見著小娥,立刻把小娥撲到牆上,深情地吻上小娥的唇,“你才是本王的愛妻,她不是!”

“王爺,你喝多了!我們回去吧!”小娥見潘惟槿被元休嚇壞了,今日秘藥之事,就暫且不跟潘惟槿提。

“王爺,這是怎麼了?”潘惟槿疑惑地問。

“潘王妃,您還是好好審問一下暖玉吧?”小娥第一回對潘惟槿有些生氣,為何她的貼身丫環那般歹毒?不惜下藥來維繫主子之間的感情。

小娥將元休心疼地扶回房中,元休平靜地躺在榻上,小娥很詫異,難道是藥效過了?

一回想起元休党項那次中毒,小娥不禁有些後怕,萬一潘惟槿不夠光明磊落,萬一小娥沒能及時趕到。

小娥掐了一下自己,警告自己不可胡思亂想。

小娥溫柔地給元休換下衣衫,正要給元休穿上寢衣,元休突然用雙臂將小娥輕輕摟住。

他倆離得很近,近到小娥能清晰感覺元休的心跳。

元休睜開雙眸,十分清醒地凝望著小娥,“看來我們家王妃是在乎本王的!”

“元休,你沒中毒!”小娥剎那間明白,自己被元休和子冉騙了。

“如果沒有暗衛,我就已經中毒了。”元休穿好寢衣,淡定地解釋。

“你為何要騙我?”小娥在元休胸膛上捶打,奈何元休身材結實,害小娥打完手疼。

“不騙你,怎麼知道你有多愛我?”元休開心地笑著說道。

小娥不說話,心底很是委屈。

“生氣了?”元休試探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