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和平過了半個小時,才氣喘吁吁的跑回來,臉上淌著汗水,一溜溜地閃著光。

手上抓著一張沾滿血跡的密碼紙,鄭重地交給了正在看天的碼頭同志。

“開槍了?”

碼頭接過密碼紙,交給身邊的警衛員,示意他送到譯電科。

郝和平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自己溼漉漉的臉龐,無奈地搖搖頭,低聲說道:“這次電報值班的,是王甜和張佳佳。”

“王甜已經被抬走了。”

“張佳佳則拿著刀,跑了出去,我們是在旁邊山上找到她的。”

“我找到她的時候,只有一部發燙的秘密電臺,和一把帶血的刀。”

“看情況,是有第三人存在!”

“老李,看樣子不是一個部門出了問題,沒有專屬的解謎手冊,電報在電報員手中,都是廢紙一張。”

“為什麼要費勁巴力的跑到山洞,一定是有人在等她。”

“譯電科也應該有鬼了。”

“只是現在,不知道這個鬼是出自何方而已!”。

郝和平的合理分析,算是說到碼頭心裡面了,他只能苦笑了一聲。

到了,飛蛾的訊息,到底還是洩露了。

飛蛾只有圍繞在燈火旁,才能體現自己的機會。

遠則冷,近則死,火中取栗。

“按照保衛部的紀律,這個院子,應該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張佳佳就算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也突破不了這個重圍。”

“告訴我,應該保護這個院子的人手,在哪裡?”

碼頭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他嘴中的警衛人員。

郝和平自然明白碼頭嘴裡的含義,如果警衛班正常的執行任務,會在第一時間就會阻止兇殺案發生。

關鍵的崗位上,缺少了關鍵的一群人,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八個人,不可能全部消失。”

“這裡是瑞金,不是上海,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

郝和平摸了摸鼻子,模稜兩可的說道。

碼頭知道內保又一次失去掌握力,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找到這個八個人,抓到之後,分開關押。”

“涉及這件事兒的人,全部秘密逮捕,審查!”

石子已經滑下深淵,結果已經確定,但必須要做出示警。

碼頭沒有過多停留,下達完命令,立刻飛奔到門口,騎上自己的馬,帶著人往遠方奔去。

郝和平嘆了一口氣,知道碼頭怎麼著急,是去找誰。

這次內保局是出了大丑!

“找到負責警戒保護的衛兵,連同他們的直屬上級,全部逮捕起來。”

“跟張佳佳,王甜有關的人,也全部關押起來。”

“譯電科直接包圍起來,衣食住行,由咱們內保全部包辦,不能讓一人離開辦公駐地!”

郝和平知道自己以後是升是降,全靠這次的表現。

清查內奸,這本就是內保分內之事,他郝和平責無旁貸。

碼頭並不知道郝和平的做出的安排,如果他知道,也會贊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