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農似乎並未看到剛才情形,著急地看著田伯光,眼見無恙,徹底放下心來,看了眼鳳凰柱,嘴角立刻露出一絲開心的笑意,著急催促道:“快,還有白兔和奚鼠了!”

田伯光愈發肯定儀農肯定知道些什麼,點了點頭,沒有多問,繼續看向圖騰柱,果然,這一次,映入田伯光眼簾的,是一隻壯碩的倉鼠,此刻倉鼠趴於草地之上,黝黑的雙目狡黠四顧,待看到田伯光之時,竟然露出一絲詫異和畏懼之色,轉頭就要逃跑,田伯光這才想起,之前在青玄秘境之中,便見到過一隻奇賤無比的奚鼠,與眼前這隻一般無二。

“站住!”田伯光大喝一聲,那奚鼠果然停下了逃跑的步伐,轉而尷尬地看著田伯光,發出一道刺耳的好似牙齒咀嚼般的聲音,田伯光的腦袋又劇痛了起來。

奚鼠跑到田伯光身邊,留下一根鼠毛,彷彿是完成了任務可以交差一般,如釋重負,接著便頭也不回地消失不見。

待到奚鼠消失,田伯光頭痛之症瞬間消失,卻見到草地上出現了一隻熟悉的白兔,說起來,這隻白兔也曾出現在青玄秘境中,還曾經救過自己一命。

只見白兔一躍而起,落於田伯光頭頂,在那片光頭上歡呼雀躍,隨即借力田伯光的光頭,騰空一躍,消失不見。

田伯光只感覺到一陣巨力襲來,身形瞬間被砸落插於草地之內,僅剩下一個頭顱露在草地外面,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便在田伯光一籌莫展之際,忽然聽到儀農的聲音響起,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人生在地,如身處荊棘之地,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田伯光聞言,不再苦於掙扎,而是閉上了眼睛,努力使自己神智空明,這一瞬間,田伯光只感覺從自己身體之中,忽然誕生了另一個自己,輕盈剔透,輕若鴻毛,離開了身體,徜徉於整個空間內,看著天空萬物,大地淵博,一時間思緒萬千。

空中的自己所感受到的,紛紛傳遞到了田伯光的本體之中,這一刻,田伯光忽然感覺到整個大地分外親切,這裡的一草一木,每一撮黃土,彷彿都是與自己認識了千萬年之久一般,神奇而美妙的感覺充斥在整個身體中,便在此刻,田伯光的身體騰空而起,躍於空中,與另一個自己合二為一。

田伯光打量著自己的身體,明白這是人魂覺醒的徵兆,時隔這麼久,終於再次有了這種感覺,上一次,還是殘魂在的時候。

只是,自己的人魂還未徹底覺醒,總感覺還差著一絲契機,至於這絲契機在何處,田伯光不得而知,但感覺離自己不遠了。

“成功了?”儀農好奇地盯著田伯光,上下打量。

田伯光睜開眼睛,自己重新回到了聖塔第七層,看到儀農關心的目光,田伯光心中一暖,但不明白儀農所說的成功是何意思,疑惑地看向儀農。&n

“沒有?”儀農神色一變,疑惑道。

:“不應該呀,按理來說應該成功了才是。”

“到底是怎麼回事?”田伯光詢問道。@·無錯首發~~

儀農也不瞞著,解釋道:“其實這一次我之所以來琅琊閣,也不全是為了生死玄經,最主要的,還是這根圖騰柱!”

“圖騰柱?”田伯光詫異道,之前儀農從未跟自己提起過,剛剛也只是說了古蹟圖騰陣,難道,關鍵之處,是在於這圖騰柱?

“其實,我師父木棉和尚,在二十年前,便來過這裡!”儀農解釋道,“當時師父只是為了闖這九大玄獄之一的聖塔,為了見一個人,傳一封口信給關押在這第七層的犯人。”

田伯光頓時來了興趣,仔細聽著儀農的故事。

“師父很順利便闖到了第七層,將口信成功傳遞給了這裡的犯人,那犯人為了感謝師父,便告知了這圖騰柱的秘密!”

“上古時期,還沒有玄門,也沒有煉氣煉體之說,那個時候,整個大陸遍佈神魔,但不包括我們人類,所有神魔,幾乎都是異獸,那是一個由異獸統治的時代。”

“我們人類在夾縫中求生存,為了獲取更強大的實力,便奉各路神魔為主,是為圖騰,圖騰可護佑他們周全,也可借給他們力量,雖然這種力量短暫,可是卻讓當時的人類極其崇拜,渴望得到這種力量。”

“成功了?”答案不言而喻,田伯光卻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儀農點了點頭,說道:“人們偷偷學習當時被稱為神的各類秘法玄技,這才誕生了當時的玄門,天地玄門,以我獨尊,一旦掌握了這種力量,這些神獸便成了當時玄門最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