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沒有宗師境的高手,但那麼多人一起圍攻,田伯光還是不希望出現蟻多咬死象的局面。

囑咐林三和蕭戰繼續訓練,為三天後的決鬥做準備,田伯光看了眼屋內的藥嫣然母女二人,藥嫣然雖然面上裝作不在意,但早已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此刻見到林三和蕭戰離開,藥嫣然張口欲問,卻是抹不開面子,略一猶豫,便被藥子苓搶了先。

“田大哥,剛才他們所說的宗,是不是很厲害?”藥子苓站起身來詢問道。

田伯光點了點頭,說道:“拋除恒大派這些隱世門派,東土蒼州最厲害的,便是這宗了。”

藥子苓皺著眉頭,擔憂之色盡顯,著急詢問道:“那他們對田大哥你不利,豈不是危險重重?田大哥,要不我們走吧,離開琅琊山,不與他們爭鋒!”

藥嫣然嘆了口氣,心中暗道藥子苓還是不懂田伯光,如果遇到危險就逃,豈不是成了懦夫?

果然,田伯光笑著安慰道:“子苓,放心吧,生死有命,佛祖會保佑我的,再說了,我這條賤命又臭又硬,一般人,還真沒有辦法收走。&n ”

“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藥子苓脫口而出,話剛出口,臉便已經紅了,立刻解釋道:“我是說,田大哥不應該妄自菲薄,故意貶低自己。”

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不僅令藥子苓自己尷尬,更是令田伯光尷尬萬分,他已經察覺出了,藥子苓這小妮子怕是有點喜歡自己了,這可讓田伯光感到為難,忽然感覺到一陣殺氣襲來,田伯光抬頭一看,正好對上了藥嫣然飽含殺氣的眼神,頓時感覺一陣心虛,慌忙告辭後,離開了院子。

等田伯光走後,藥嫣然欲言又止,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子苓,我問你一句話,你要認真回答我。”

藥子苓茫然地看著藥嫣然,不知道為何藥嫣然會如此嚴肅。

“你,是不是喜歡上了田伯光?”藥嫣然問出這句話時,彷彿抽乾了自己身上的力氣,全身的力氣緊緊抓著藥子苓的胳膊,目光注視著藥子苓的眼睛,不錯過其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藥子苓先是一陣錯愕,沒想到藥嫣然竟然會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反應過來後,原本剛剛平復下來的緋紅色重新爬上了臉頰,連忙否認道:“藥嫣然,你胡說什麼,我沒有!”

雖然聽到了藥子苓的否認,藥嫣然的一顆心卻沉了下去,冷如寒冬,藥子苓的性子,藥嫣然最是清楚不過了,口是心非,藥子苓剛才的表情和語氣也已經將其心底的答案告訴自己了。

藥嫣然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些什麼,抑或是應該想些什麼,茫然而又空洞地看著藥子苓,知道耳邊漸漸傳來藥子苓急促而又關切的聲音,藥嫣然才回過神來,看著藥子苓,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沒事!”

“娘,你剛才臉色蒼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生病了!”藥子苓關切道。

然而,這一聲娘,卻讓藥嫣然的內心如同割裂一般,疼痛無比。

田伯光走出院門,思索著對策,可惜的是,蕭戰並未聽到宗眾人排布的計劃和行動的時間,無法針對性進行防禦,眼下諸多可能下,唯一可以做的,便是拉外援了。

“可是這外援應該拉誰呢?”田伯光絞盡腦汁,忽然眼前一亮,自己怎麼會忘了一個人,慕容等閒!

這次見到慕容等閒,似乎與在姑蘇城見到的又不太一樣了,田伯光知道,自己在快速進步,慕容等閒一定也在快速進步,只是不知道慕容等閒現在究竟到了哪種地步。

想到此處,田伯光立刻馬不停蹄地奔向慕容等閒所在的院子。

剛到院門口,田伯光便看到慕容等閒負手而立,仰望滿天的藍天白雲,不知道在沉思什麼。

田伯光走近院門,隔著柵欄看著院子裡的慕容等閒,學著他的模樣,將手背在身。

後,抬頭仰望藍天,好奇道:“美則美矣,但也不用佇足如此之久來觀賞吧?”

慕容等閒對旁邊的田伯光無動於衷,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為外物所動。

田伯光百無聊賴地看著天空,等待慕容等閒主動理睬自己,卻恰巧見到一隻小鳥自天空中飛過,好巧不巧,一坨黑色的鳥屎落下,正好奔著田伯光而來。

田伯光本欲躲閃,忽然見到旁邊一塵不染專心致志的慕容等閒,心中升起戲弄之意,手掌在身後微微發力,那坨鳥屎臨空改變了路線,朝著一席白衣的慕容等閒落了下來。

慕容等閒依舊一動不動,好似並未注意到天空中的異動一般,任由鳥屎落下,就在田伯光以為鳥屎即將落在慕容等閒頭等,準備出手將鳥屎擊落時,卻見慕容等閒身體周圍泛起一道鋒利無比的罡氣,將那坨鳥屎盡數毀於微末,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一劍化罡氣,尤為攻守道!你竟然領悟出了劍罡?!”田伯光大驚失色。

劍罡之於劍道,算是無敵的存在,劍罡所覆蓋的區域,盡皆為劍意,一旦進入劍罡範圍,感受到的,將會是這世間最為純粹的劍意,代表劍道最強,領悟了劍罡,進則無堅不摧,退則宛如厚盾,無矛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