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田伯光在這裡,聽到宗的人在密謀用這麼多人,剿殺自己一人,說不定早就帶著眾人,逃之夭夭了,畢竟,君子不立危牆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可是?”周弈始終覺得,動用如此人力,對付田伯光一人,實在是有點多此一舉,而且,這次各派的目的,並非是田伯光,而是生死玄經,一旦將底牌暴露於眾,勢必會引來不懷好心的人的提前部署,試問哪裡會有人這麼傻,憑白無辜配合蕭寒山?

話到口中,見到蕭寒山的目光,周弈還是識趣地沒說出來,此事並非自己一力便可促成,既然蕭寒山有如此主張,何不讓他一試,自己坐山觀虎,何樂不為。

蕭寒山目光冷冽,見周弈識趣閉嘴,這才又恢復笑容,拍了拍周弈的肩膀,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宗自聯派以來,到了我們這一代,天才顯得格外之多。”

周弈寒意頓起,心中浮出一種不好的感覺,狐疑地看向蕭寒山,難道此人對付田伯光在明,實則有其他打算?

蕭寒山知道周弈在想什麼,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想岔了,將我蕭某人想成了十惡不赦之徒,聽說周弈兄有弈棋天下的壯志,怎會覺得我蕭某人偏偏是那陰邪奸惡之輩?”

周弈回之一笑,說道:“蕭兄有大才,又豈會在意他人想法。”

蕭寒山嘆了口氣,說道:“周弈兄果真是曲解了我的意思,這一次,我並非是為我自己,或者是單為狂刀閣,才做此打算,這一次對付田伯光,並非我蕭寒山的意思,而是上面那位!”

蕭寒山指了指天空,周弈立刻大驚:“上人?”

蕭寒山點頭承認。@·無錯首發~~

“上人要對付田伯光?”周弈兀自懷疑道。

“難道你懷疑我假傳上人的命令?”蕭寒山語氣冷了下來,說道:“只怕我自己敢,狂刀閣也不敢!”

“蕭兄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周弈說道,“純屬疑惑而已,畢竟,上人可從來沒有這麼重視過一個人。”

“誰說沒有?”蕭寒山道:“周弈兄難道忘了神刀門嗎?當年若不是我狂刀閣投誠上人,現在宗哪還有狂刀閣一席之地,當初上人就曾說,這片土地上,不允許有不可控的宗師境高手出現!否則,神刀門就是下場,你以為這句話是說著玩玩的?”

“難道田伯光已經成長到連玄門,連上人都忌憚的地步?”周弈不解道。

“也許是上人騰不開手,又不願玄門其他人插手自己所轄區域的事情,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但既然上人有令,難道你我敢袖手旁觀?要知道上人捏死你我,猶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周弈點頭,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口說道:“既如此,那務必要做到一擊必殺,不留任何餘地。只是你我可以如此溝通,其他人未必願意聽,該當如何?”

蕭寒山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周弈掃了一遍,立刻臉色大變,驚疑道:“聖宗令!弟子神行宗周弈,拜見聖宗老祖宗。”

蕭寒山滿意一笑,道:“見聖宗令,猶見聖宗老祖宗,這聖宗令,能不能解決問題?”

周弈點頭,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原本以為這次蕭寒山晚來,是路上耽擱了,原來是去找了聖宗,這小子心機之深,在還沒有來琅琊閣之時,便已經料想到了這裡會發生的事情,早就開始佈局了?

宗並非各自為政,宗並聯之時,有一位聖宗老祖宗,以自己一己之力,打敗了宗門派掌門人,讓其俯首稱臣,這才有了宗,聖宗令,便是聖宗的象徵!誰有了聖宗令和聖宗的認可,便有可能成為宗真正的掌控之人,成為新一代的聖宗。

蕭寒山既然已經拿到了聖宗令,難道是已經獲得了聖宗的認可?要知道,這些年聖宗基本從未釋出過任何一條命令,這還是聖宗令第一次出山。

蕭寒山眼中的得意一閃而。

逝,開口解釋道:“放心吧,這聖宗令現在的主人,並非是我。”

周弈抬頭看向蕭寒山,疑惑不解。

“我這一次蒙聖宗召喚,便是為了此事,聖宗老祖宗將聖宗令給我,是想讓我告訴大家,這一次,誰親手殺了田伯光,誰就是下一任聖宗,由聖宗親自傳授玄技,侍奉聖宗身旁。至於生死玄經,聖宗另有打算,如果有宗的人獲得,歸各自門派所有,聖宗和上人絕不追究。”

蕭寒山的話令周弈內心大為震動,看向蕭寒山手中的聖宗令,眼神中的火熱一閃而逝。

“當然,如果這次有人不遵從聖宗號令,下場自不必我說,神刀門便是前車之鑑。”蕭寒山冷冷道。

周弈連忙點頭,說道:“既如此,那就好辦了,可憐這個血和尚,這次必要葬身這琅琊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