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徐笑笑怒罵一聲,便捂住了臉,這麼多人圍在這裡,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此刻她多想自己還呆在半山腰上,即便丟臉,也不會有這麼多人看見。

晨鐘暮鼓剛一落地,便拿出了腰間的武器,也不知道怎麼變得,兩人剛解下武器,那晨鐘暮鼓竟然又變得巨大無比,被兩人聚在頭頂。

田伯光看著這奇異無比的四人小組,詢問道:“這四個氣息古怪,行事詭異的傢伙,便是宗四個嫡系傳人之一?”

蕭戰嚴肅點頭,說道:“那個女孩,便是萬獸宗的嫡系傳人徐笑笑,那個小眼睛長得不好看的,就是不二閣少閣主楊凡,至於拿大鐘和大鼓的,你應該知道,他們就是晨鐘暮鼓,聽心谷的嫡系傳人,晨鐘原名叫陳中,暮鼓原名叫木谷,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兩人的天賦武器,竟然剛好是一個鐘和一面鼓,而且配合施展,威力無邊,所以就取名了晨鐘暮鼓,自此之後形影不離。這四個人,都是勁敵!”

“晨鐘暮鼓是一對情侶?”田伯光好奇問道。

“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宗的一個笑話,陳中本是聽心谷谷主陳天威的私生子,而木谷本是陳中的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後來,陳天威看中了木谷的姿色,便想納為妾室,沒想到卻死於新婚花燭夜當晚的洞房內,後來陳中的實力逐漸顯露,加之晨鐘暮鼓的誕生,這陳中和木谷自然而然成了一對無名份卻已有夫妻之實的伴侶。”

蕭戰娓娓道來,田伯光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這晨鐘暮鼓竟然有著如此曲折的故事,實屬離奇。

“你之前說這兩人合力,可以抗衡宗師境界的高手?”

“是的,否則以他們如此尷尬的身份,怎麼可能在聽心谷立足,恐怕早就被聽心谷那群王八蛋啃食地渣都不剩了。”蕭戰的語氣中頗為不忿,田伯光聽出蕭戰似乎對聽心谷的人有很大的成見。

兩人正聊著晨鐘暮鼓,沒想到這兩人落地後,竟然徑直朝著田伯光走來。&n

“敢問是田伯光?”晨鐘彬彬有禮地詢問道。

田伯光點了點頭,目光快速從晨鐘暮鼓身上掃過,晨鐘比較清瘦,說話溫柔,似乎是個靦腆的大孩子一般,暮鼓容貌清秀,但遠不到驚豔的程度,只是渾身上下散發著鄰家小妹妹的那種清純氣息,將身子很好地藏在了晨鐘身後,目光幾乎無時無刻都落在晨鐘身上,似乎周圍其他的事情都與她無關一般。

這是一對很容易便能獲得別人好感的情侶,田伯光也被兩人的氣質觸動,微微行禮,靜待晨鐘道明來意。

晨鐘回了一禮,依舊以絕對溫柔的語氣開口說道:“大師,我是聽心谷的晨鐘,這位是內人暮鼓,聽心谷,家師陳道元,在姑蘇城外,寒山谷旁,死於大師之手,此次我們夫妻二人奉命前來,其中有一件事,就是要與大師清算這筆血債。”

很難想象,如此溫柔的語言,竟然是用來表述報仇雪恨之類的詞彙的,即便是這樣,也很難讓田伯光對眼前的兩人產生反感,微微一笑,開口道:“因是果之手,果是因之尾,因果迴圈,理應如此,兩位如此坦然,反倒讓貧僧有點不好意思動手。”

蕭戰聽聞這句,差點站立不穩,。

自己這位大哥還真是語出驚人呀。

晨鐘愣在當場,半晌都沒有從田伯光那句不好意思動手的話中回過神來,一直將目光放在晨鐘身上的暮鼓,此刻也是難得地看了田伯光一眼,也僅僅是一眼,便收回目光,繼續看著晨鐘。

一直關注著晨鐘暮鼓的楊凡,此刻忽然拍掌大笑起來,說道:“血和尚原來並非恐怖之人,反倒是一個幽默有趣的人,今日一見,實在是大開眼界。”

“你是哪位?”田伯光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還不忘補上一刀:“不好意思,平常貧僧見到的,都是些俊男靚女,還是挺有辨識度的,閣下這張臉,頗有泯然大眾的意思,貧僧實在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如果閣下知道,還望告知。”

徐笑笑咯咯大笑起來,剛才上山時的陰霾不快瞬間煙消雲散,看著一臉吃癟的楊凡,心情大爽,連帶著看起田伯光來,也覺得眼前這個和尚慈眉善目,似乎人還不錯。

“大師你說的實在太對了。”楊凡臉色數變,終又恢復平靜,笑著道:“在下不二閣楊凡,本就是一個平凡之人,當配這平凡之貌,大師果然是得道高僧,一語中的。”。&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