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歸農死了!

那顆隨地翻滾的人頭,在地上打著轉,卻剛好停在了田惜兒的屍體旁,錯愕的依舊圓睜著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田惜兒,臨死都是不可置信的模樣!

王賁此刻徹底放鬆下來,跪倒在地,卻是淚水縱橫,哈哈大笑。@·無錯首發~~

洛山的身體被槍桿洞穿,無力地倒在地上,亦是雙目噙淚,不明白為何短短一月時間,城主府竟然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城主洛陽被關押,母親身死,自己也成了個廢人!

田伯光可不能讓這兩人再犧牲了,連忙拿出天行健和地勢坤丹藥,喂入兩人口中,封住全身大穴,免得失血過多!同時立刻盤膝而坐,將兩人吸入身前,幫助兩人療傷。

唐白羽悠悠醒轉,原本可以逃離的他,此刻卻靜靜守在院子外,等候著田伯光。

趙俊和黃裳也折返了回來,看著院中慘烈的氣息,不由得觸目驚心,看到唐白羽,兩人都是驚訝地看著此人,不明白這個傢伙為何不趁機逃走!

不過唐白羽對兩人來說並非存在威脅,兩人靜靜守在門口,避免有人前來打擾。

令兩人意外的是,儀農竟然也折返了回來,趙俊偷偷打量著四周,並未發現慕容等閒,再看儀農的表情,平靜無比,沒有絲毫悲傷或者高興的神情,也不敢開口詢問,院子內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微妙起來。

一直持續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田伯光這才睜開眼睛,兩人的傷勢都太嚴重了,這一次耗費了田伯光極大的心血,才勉強將兩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饒是如此,兩人氣息微弱,也只是保住了這條命,後面會不會有大的好轉,還要看兩人的造化。

可惜了,姑蘇城一書雙拳三槍四箭,怎麼會落得如此的下場。當初洛陽進京之前,曾叮囑過自己,沒想到最終自己還是晚來一步,不免心存愧疚,隨即想到洛惜那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告訴洛惜。

黃裳和趙俊幫忙,將洛山和王賁抬入房內,儀農走到田伯光身前,詢問道:“沒事吧?”

田伯光搖了搖頭,說道:“要不是養蘭的那位老人突然趕來,這一次能不能活命還真是個未知數!玄門的實力太可怕了,僅僅一個長老出山,便能壓得世間高手抬不起頭來。”

儀農對此深表贊同,說道:“也無怪乎他們自稱東土蒼州的神祗。”

田伯光重重嘆息一聲,自責道:“還是來晚了一步,本來答應了洛陽的,卻不曾想夫人受辱而死,洛山也被斷去了雙臂,也不知道該如何跟洛陽和洛惜交代。”

“出現這樣的事情,是你我都不想看到的,他們不會怪你的!”儀農安慰道。

話雖如此,田伯光心裡卻始終高興不起來。

黃裳走了過來,說道:“今天的事情看似結束了,卻是才剛剛開始。田兄可有想過,出現這種事情的原因是什麼?”

田伯光又何曾不明白,開口道:“洛陽此去京城,應該是一個明顯的訊號,皇帝要對姑蘇城動手了,看田家的籌謀,應該是唐家可能成為下一任城主!”

黃裳點了點頭,說道:“唐家沒有了那些老傢伙,不值一提,可是卻能更好地成為田家的傀儡,田家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而洛家,早已成了皇帝的心腹大患,這朝堂之中,詭譎兇險,一旦唐家掌位,或許短時間內奈何不了恒大派和我們,可是洛惜和洛山,以及城主府洛陽舊部,一定會成為唐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屆時,他們也只能逃離大周,才有生還的可能。”

黃裳說的不無道理,田伯光沉吟片刻,開口道:“不止如此,玄門如今有兩個長老下山,這雷鳴和鄭凌風的實力,即便是我恒大派也無法壓制,玄門是鐵定了支援大周皇帝的,而且跟田家的關係也非同一般,如果有玄門插手,這事情便又複雜了!”

儀農躊躇片刻,開口道:“剛才慕容說,他即刻。

進京,希望慕容家的長輩們能幫忙說句話。”

剛才儀農返回之時,兩人便心照不宣地隱去了慕容的事情,田伯光沒有過問儀農跟慕容的決定,此刻儀農自己提起,田伯光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不過知道此刻並非談情說愛之時,略一思考,便開口道:“可能慕容家並不願意跟著洛家趟這趟渾水。@·無錯首發~~”

慕容家一直以置身事外為處政原則,自然不會為了一個後輩破壞家族原則,田伯光的推測不無道理。

“也許吧!”儀農嘆了口氣,心裡卻是苦澀無比,剛才與慕容在一起之時,儀農便下定了決心,如果慕容能夠陪她遠走天涯,她絕對會不管不顧,放下一切跟他走。

可惜,慕容始終放棄不了家族使命,放棄不了他所追尋的劍道,儀農無可奈何,只能返回。

臨走之時,慕容等閒這才說出了,求家裡長輩替洛家求情的打算。

“說不得,也只有將洛惜和洛山送走了!”田伯光已然做出了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