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見大周之人,竟然向蜀國之人索要墨寶,一時間神色戚然,將士邊關衛國,這些人卻踏著陣亡將士的血,諂言媚骨,與投敵何異?

醉歸樓,公羊寒雪笑開了花。

這一晚,座無虛席,便是連歸客卡,都較以往翻了一番。

公羊寒雪還向孟浩然索要了一幅墨寶,掛在醉歸樓狀元臺。

田伯光笑著提醒:“老闆娘,你可千萬不要見錢眼開,現下週蜀兩國關係緊張,要是哪一天真得打起仗來,這可真真的會從一道招財符,變成索命符。”

公羊寒雪白了眼田伯光,卻還是聽話地將孟浩然的墨寶收了起來。

“哎,你說,你那幅絕對,不會被人家孟公子給對出來吧。”公羊寒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孟浩然,看來也是這文壇大佬的迷妹一枚。

“對出來又有何妨,貧僧腹中自有詩書,此聯對出來,大不了再寫一幅掛出去,難道每一幅都能對出來不成?”田伯光雖然嘴硬,心裡卻還是有點擔心,這大咖說不定真能對出來。 @

“就你厲害!”公羊寒雪努努性感的嘴唇,對田伯光的話不置可否。

“煙鎖池塘柳,桃燃錦江堤。”

“實在是妙呀!”孟浩然站在狀元臺前,眼中奇光綻放,鼓起掌來。

身旁李淺白也是嘖嘖稱奇。

“你們可有下聯?”孟浩然轉頭看著身後的眾多書生。

十位書生皺眉苦死,無貼切下聯,紛紛搖頭,既不工整,便索性不拿出來獻醜。

見西蜀才子盡皆看向此聯,周圍好事之人立刻圍了上來,部分書生看笑話似的圍著這幫西蜀才子,恨不得所有人雖不上來才好!

已經有人嘲笑:“原來西蜀才子都是些草包。”

孟浩然自然不會動怒,詢問公羊寒雪:“掌櫃的,這下聯不知是何人所對?”

公羊寒雪笑著指了指旁邊的田伯光,說道:“這位令狐大師。”

孟浩然向田伯光行禮,讚歎道:“大師大才!”

李淺白目露奇光,看著田伯光,雙手抱拳,也朝田伯光行禮,傲氣如他,雖未多言,敬佩之意,溢於言表。

周圍圍觀之人見到孟浩然稱讚田伯光,紛紛露出了驕傲的神情,似乎就是在誇讚他們一般。

畢竟,提起西蜀兩大才子,幾乎是穩壓大周所有文人,西蜀孟李之名,算是大周所有文人的噩夢。這其中,尤以在大周帝國稱甲的姑蘇才子,最為惱怒。

此次連孟浩然都讚歎,於周圍姑蘇才子而言,可是替他們出了積壓多年的一口惡氣。

田伯光自然不會在乎什麼家國有別,對孟浩然和李淺白還之以禮,說道:“西蜀孟李之名,在下早有耳聞,欽佩不已,想來兩位應該早已成竹在胸。(下一頁更精彩!

了。”

孟浩然看向旁邊的李淺白,笑了起來,說道:“李兄,我就說瞞不過有心之人吧,之前在城門外,洛城主恐怕也看穿了,只是未點破罷了。”

“不知道令狐大師是如何確定在下便是李太白的?”李淺白問道。

“難道閣下不是?”田伯光反問。

李淺白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令狐大師果真耳清目明,在下便是李太白。”

“不過,倒也不算欺瞞,淺白,亦是在下慣用之名。”

“久仰大名,李兄可是我平生最為敬仰之人!”

這句話倒也並非全是馬屁之言,要說前世之人,對歷史上哪個文人墨客最為敬重,那一定非李太白莫屬。 @ 只是田伯光如此之言,令李太白瞬間心花怒放,圍觀的姑蘇才子們,盡皆震驚於李太白的身份。

獨佔天下文才六斗的西蜀孟李,竟然聯手來到了姑蘇城內。

這邊的訊息,片刻之間,傳入整個姑蘇城內,不消明日,各方勢力便可盡皆知曉。

田伯光邀請李淺白和孟浩然入座,三人同席,相談甚歡。

圍觀才子們見孟浩然和李淺白便這樣與那令狐和尚坐在一起,全然不再理會對聯之事,不免有些意猶未竟,有好事之人起鬨:“西蜀才子明顯是對不上來此聯,這才藉故避開尷尬,實在有些沽名釣譽。”

李淺白和孟浩然自然聽到此話,兩人才不會在乎此等流言蜚語,只是兩人此次代表西蜀而來,如不有所回應,難免落了西蜀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