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西城門,此間出去,再行百里,便可到達姑蘇城的地界。

此刻西城門早已排起了一條長龍,行人紛紛等候透過關卡。

進城容易,出城可就難了,尤其是官軍還在追查內奸。

一排排軍士,手執利刃,為首的一個軍官,拿著畫像,一一檢視出城之人。

沒有特殊事由,一律不準出城。

前方,一家人推著棺木,那軍官甚至將棺材都掀開來,仔細檢視,確保沒有藏人,這才放行。

沾了恒大派的光,田伯光幾人待遇稍微好些,掀開馬車,僅僅看了一眼,便確認放行。

出得城去,便是一路坦途。

眾人加急趕路,出得城去數里路程,兩邊樹林從立,只見之前那趕著棺材出城的一家人,此刻盡皆慘死,棺木大張,其中死人早已不見蹤跡。

“詐屍了?”恒大派眾人剛剛見識過死人生還並且功力大增的事情,不免第一時間想到了恒大派那種怪物。

田伯光卻搖了搖頭,解釋道:“應該不是,估計棺木之中,是偽裝成死人的活人,應該就是昨日醉歸樓軍官所查之人。”

眾人恍然大悟,這些人真的無孔不入,連死人都扮上了,應該是服用了某種藥物,同時畫了妝,與死人無異,這才逃出城來。

只是拉著棺木之人,應該都是尋常百姓,這人竟然全部將這些百姓殺了,何其殘忍!

田伯光也未曾想到,昨晚那叫季平的少年竟然如此殘忍,手中拿出一塊令牌模樣的物件,玄金打造,上面刻著玄殺夜行四字,而在令牌背面,則刻著小小的青衣二字。

這是昨晚田伯光從那老闆娘身上順走的一個物件,醉歸樓,怕是遠沒有表面那麼簡單,這令牌又有何含義?上面寫的玄隱夜行和青衣,又是什麼意思?還有昨晚那老闆娘,是否也是視人命如草芥之徒。

田伯光看著路上慘死的幾人,內心中有點後悔,昨晚要是自己將那青年擊殺或者交歸官府,是不是這些人就不用死了?

“出家人慈悲為懷,還是幫忙將這些人的屍體掩埋,入土為安吧!”

眾人點頭,齊齊下馬,將幾人掩埋在林中,看著橫在路上的那口棺材,田伯光一掌推出,棺木四,盡皆碎裂,散落在林間。

田伯光正欲幫其他人,忽然瞥見一塊棺木上,一張黑色的紙張,貼上在上面,田伯光大喜,將那張紙張收入懷中,索性其他人都在掩埋屍體,並未注意到這邊的事情。

並未告知眾人,田伯光幫著眾人掩埋好屍體,用一塊木棺板子做了一個簡易的墓碑,眾人這才上馬離去。

待到眾人離開,叢林之中,一個年輕人自樹冠後出現,臉上浮現出一股笑意,果真如少掌門預料一致,這和尚功夫極其厲害,由他護送紙張到姑蘇城,再將其拿回來,確保萬無一失。

“少掌門果真算無遺策。”

眾人持續趕路,一路上倒是見到不少書生,還有些許帶著各類兵器的玄修,盡皆朝著姑蘇城方向趕路。

路上倒是順利,三日後,幾人便已到達了姑蘇城的地界。

自此再行百里,便能到姑蘇城,到了姑蘇城後,出得北門,再行百里,便可到達寒山谷。

眾人趕路熱情高漲,一日不休,終於到達了姑蘇城。

相比臨安城,姑蘇城可是熱鬧了不止一星半點,據說姑蘇城極為富庶,繁華不亞於京都金陵城。

即便此刻戒嚴,軍士時常在城中巡邏,在街上游玩的眾人依舊不減絲毫興致。

街上之人,多數都是錦衣華服,連個乞丐都未曾見到。

眾人趕路速度放緩,一路上讚歎不已,畢竟幾人都是第一次來這姑蘇城,都帶著些許興奮。 首\./發\./更\./新`..手.機.版

“快看,這裡竟然也有醉歸樓!”藏念指著一處酒樓,詫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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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抬頭看去,果真是醉歸樓,相較於臨安城的那座,這裡的醉歸樓雕樑畫棟,規模竟然比臨安城的要大上一倍不止。

“不會又遇到那老闆娘吧!”田伯光心裡嘀咕,隨即嘆息一笑,自己在想些什麼,這一路緊趕慢趕,即便同時出發,那老闆娘也不會比自己行路速度還快。

藏念在田伯光身旁,見到田伯光一臉賤笑,不由得有點生氣,“主人莫非又想起了那隻咬人的母狗?難道她也在這裡?”

這一路上,藏念也反應了過來,儀農口中那隻跑錯房間咬錯人的母狗,除了那醉歸樓的老闆娘,又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