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剩下錢啊!!!

可怕的想法匯聚,婷婷跟菲菲對視一眼,互相推搡著往悄悄外走,眼裡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的厲害。

在樓道里,兩個小女生好像都以為自己知道了不得的大事,嘀嘀咕咕的碰頭,激烈的交流著想法,她倆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一味地追求真理,竟然奇異的勾勒出來一個真相,那就是——

李淮音突然變成了總裁的侄女,那麼身價理所當然的就起來了啊,有錢人,誰不眼饞啊!

而能送出這麼具有藝術性,又浪漫的項鍊,富二代做得出來這種事嗎?

當然做不出來!那種有錢的土豪只知道燒錢,哪裡會有這種等級的藝術造詣,而林教授……

他本人就是藝術造詣啊!

你看看,華容絲結釦、設計師單品項鍊、牛奶糖味兒的頭繩、跨科目代課。

再加上幫李淮音對付學生會長馮一一,這不是愛是什麼!

二樓至三樓的拐角裡,藏在門口的宗瀾正默默的聽著兩個小女生的對話,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

而另一邊,只剩下兩個人的宿舍,就變得異常安靜。

李淮音用冷靜卻藏有幾分顫抖的聲音問:“我問你,他,怎麼了?”

一個有著深不可測身手,素來討厭別人的接觸,並且有幾分病態到執著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讓牛牛去察覺到了隱藏在頭繩裡的沐浴露味道。

牛黛玉是怎麼聞到的?

那就無非是兩種情況,一種是牛黛玉看見了林澤明扔掉了手上的頭繩,她好奇的撿起來聞到……變態的林澤明,不是牛黛玉。

並且按照林澤明的性格,他應該不會隨意丟棄那根頭繩。即使是真的丟棄,也只有可能是拿火燒掉或者其他粉碎方式。

因為這種人,他骨子裡有種感情潔癖,絕不會讓一樣貼身過的東西,再次落入別人的手裡,所以這種假設,不成立。

那麼就是第二種情況,牛牛是就著手去聞了。

那麼是在什麼情況下,能讓一個時刻在保持距離的男人,被牛黛玉這樣冒犯性的行為侵犯了還能沒事兒,除非,他沒有意識了……

再加上林澤明的袖口永遠扣緊,李淮音昨天上午跟他近距離接觸過,可是從未發現他戴著他撿走的頭繩。

總是那麼粗心大意的牛黛玉,究竟是如何看到的?

是不是他……

牛黛玉慘白著臉色,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眼神空洞,身體卻不自覺的打了個抖,她的身體還在麻木,神經卻在戰慄。

牛黛玉從李淮音迅速變化的眼神裡察覺到了恐怖的氣息,她這才逐漸感覺到了後怕,牛黛玉好像知道了,為什麼這個室友總是會不自覺吸引男人們的目光,李淮音太聰明瞭,她敏感的可怕。

總覺得自己雖然沒有告訴她什麼資訊,但是她好像什麼都已經知道了。

“他手上戴著的頭繩,是不還栓著一枚戒指?”

“你翻過我的筆筒。”

“他還好嗎?”

三句話,再加上長時間沉默的凝視,彷彿赤裸裸的質問,讓牛牛忽然暴躁起來,她怒吼一聲抓起枕頭和娃娃扔向了李淮音!

“怪你怪你,都怪你!!”

剛走到門口的婷婷和菲菲被突然發瘋的牛黛玉給嚇了一跳。

李淮音佇立在光與影的邊緣,下顎的弧度微微揚起,面頰被陰影遮蓋,她淡然冷漠的一如那天面對發瘋的陸婷婷。

女孩兒漆黑的瞳仁如同長夜難明的死海,沒人能猜透那深不見底的漩渦之中,藏著什麼東西。

她就一動不動的保持著無動於衷的站姿,任由室友發洩,把能扔的都扔乾淨了。

過了一陣,牛牛開始委屈又崩潰的哭,不是那種發洩式的大哭,而是一種擔憂害怕的悲傷。

李淮音這才動了,她撿起來了娃娃,遞給牛黛玉,深呼吸了一下,冷靜而又執著的問:“他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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