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山——

混沌手端著一碗藥走進,床上的兩個人至今還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頭痛的他有點深感無力,要是三日之後他們還沒醒來,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這個冒險簡直太大了,太大了。

混沌將手中的這碗藥直接灌進窮奇的嘴裡,一滴不漏。

眼看著十日的期限越來越近,所有的情況並沒有好轉的現象,就連窮奇昨日脈象與之前想比越發的虛弱,這一次他也深感無力,心裡的私心並不想自己的好兄弟為了她搭上自己的性命,但是——回想到這次他出來後的種種......陰陰是一個不會多管閒事的人啊......

出發前,鳳傾被窮祁安排在山間的小木屋,窮祁解釋說這地方是他小時候常來的,十分適合修養,鳳傾也是十分喜歡,安安靜靜的,身邊只有小魚和他留下的一個暗衛週一,這日子倒也是清閒。

坐在院中,手指摸著窮祁出發前送的香囊。

“這是我從小到大一直貼身佩戴的,裡面是娘為我祈來的平安福,娘子一定要好生保管著,等為夫回來。”

這個香囊如今是她唯一的思念寄託。

相公,我等你,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小魚在一旁見狀:“夫人這是想將軍了。”

“嗯,想他了。”身邊沒了他的聲音,一切都是這麼的不習慣。

小魚很開心的說:“要是將軍知道夫人這麼想他,肯定很開心。”

鳳傾沒有接話,只是握著香囊的手更緊了。

軍營——

深夜,主帥拿著藥走進窮祁的帳篷,一進去就瞧見他正在為自己上藥。

“怎麼不叫軍醫?”主帥臉黑著說道。

“一點小傷而已,沒必要。”

聽他說的輕鬆,要不是親眼見過那道傷,可能還真的就信了。

主帥將藥放下,順手拿過他的藥,親自為他上著自己帶來的,看著手臂上見骨的刀傷,遲疑片刻,將藥倒上:“也是,在你眼裡,只要沒死就都是小傷。”

主帥將藥上好之後,給他繫好繃帶。

窮祁穿好衣服瞧見人還在,並沒有走的打算,問:“太子殿下是還有何事?”

太子遲疑了一會,還是說出了口:“你是怎麼知道有內奸的。”還是他如此信任的人。

窮祁只是淡淡的開口,說的一切都那麼理所應當:“太子殿下用人不疑,而我不是。”

“從接二連三的城池落敗,太子殿下就沒想過原因。一盤好棋在怎樣落子都不會輸,除非故意為之。”

“那你怎麼確定是他的?”

“是太子殿下過於相信他說的話了,從一開始便是。”

這下太子沒有說話,是啊,誰會懷疑自己的老師,一直覺得是自己武藝不精,害了大家,從未……想過會是這樣……!

“鄒傅的事情你去拷問,不必來說。”留下這句話,便起身離去。

“嗯。”

整整半月,那些失去的城池已經都收了回來。

南國—

老者面露難色,絲毫不敢抬眼看眼前的人,深怕一個不小心,那股怒火灑在自己身上:“二皇子,我們那些安插進去的內線......都,死了......”

果然一說完,不用看也都知道,二皇子想殺人了,整個房間簡直太冷了,太冷了,可他整個後背還是冒著汗!!!!

之前有內線,還能來個裡應外合,自從援軍來了之後,不僅找出他們所有安插進去的內線還將那些城池都收回去了,自己這邊簡直就是損失慘重......

“西國那邊情況如何?”二皇子冷聲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