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鳳傾一直在想著窮祁白日裡說的話,贖她,嫁他,保護她.....他說的,她內心裡面突然的躁動,離開這,是她一直想的,現在有機會在這,她猶豫了......這輩子她已經不奢求能有真心愛她的人了,從紅塵中出來,就這一點,有誰願意接受,與其不疼不愛,不如孤其一生。

鳳傾在房間裡面久久不能入睡,另一邊的窮祁又能好到哪去,今日他腦海中為什麼會想到娶她,贖她,保護她,不過是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卻被他抓住並且說了出來。可她為什麼會拒絕呢,紅塵中的女子只要能巴上一個有權有勢的人,並願意為她贖身的人,都會開心的黏在懷裡,撒嬌,開心......哪會像她不冷不熱的拒絕,倒是顯得他熱臉貼冷屁股一般,越發這樣想,窮祁越發覺得這女人簡直是不知好歹。

而此時的侯府,卻是另一番景象。侯爺遊玩湖回來,身邊就多出一位女子,面板看起來十分的白嫩,似乎重重的一掐就會出水一般,從入府,她的頭就沒有抬起過,一直垂著,任由侯爺帶牽著她去哪。

餐桌上,其她人瞧見侯爺又帶人回來,已經見怪不怪了,她們誰不是被帶回來的,能有個安身之所,她們已經不奢求其它了,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已經是不可能了,再說,這世間有誰可以真的做到。

她們這樣想,可侯府有人卻不這樣想,聽下人們說侯爺帶人回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一砸在一位下人的身上,被砸的人痛的不敢出聲,甚至說這房間的人誰都不敢出聲,大氣都不敢出的那種,一個個的垂著腦袋,任由蘇姨娘將杯子茶壺甚至糕點仍在他們的身上。

手裡的東西已經沒有了,蘇姨娘才作罷,抬起一隻手,一直站在她旁邊的丫鬟,立馬扶她起來。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狐媚子能讓侯爺這般著迷。”蘇姨娘不是不知道侯爺的性子,侯爺以往帶的人回來,都是在外面養了一段時間,才會帶回來,所以這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侯爺立馬帶回家,她倒想瞧一瞧,如果這女人讓她產生威脅感,她倒是不介意讓她長眠......

待她仔細打扮一番,戴上面紗去了前廳。只是去晚了,除了下人們在打掃衛生之外,已經見不到其他人了,下人們見蘇姨娘的到來,都有刻意的繞遠,不願意靠近。

蘇姨娘此時眼中只有那個小賤人,至於他們,以後有機會收拾。

“侯爺人呢?”

下人在遠處道:“回姨娘,侯爺,侯爺帶人出去了。”

“這麼晚了,他們是要去哪?”

“說是今晚飯菜不和胃口,帶......出去吃......”下人看著蘇姨娘身上散發的怒氣,越說越說小聲。

“矯情。”蘇姨娘心裡給還未見面的小賤人定義了一個標籤。

人沒有見到,蘇姨娘晚上一肚子的氣,愣是沒有睡著,一早侯爺去上朝她也帶上人去到廂房,昨夜夜深侯爺將人安排在此處等改日在安排住處。蘇姨娘怎麼可能讓她等到改日呢,以往侯爺對她疼愛有加,加上吹吹枕邊風,整個侯府也都掌握在她手上,那幾位上不了檯面的小妾也根本不足為懼,不如就當行善積德,給她們一個住處,但昨夜蘇姨娘是真的感覺到了威脅,這人不除,恐怕這侯府不久後就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侯爺現在也不來找她,她主動去找侯爺,侯爺也都是閉門不見,在這樣下去,她只配等死,不......這不可能,這侯府的一切都是她的,包括侯爺,任何人都別想搶走。

到了廂房,見房門是緊閉的,蘇姨娘朝下人的命令道:“將門給踹開。”

小廝走上前,一腳就將剛才緊閉的房門給踹開了,還在入睡的人,被這聲給驚醒,瞧房裡進來了不少人,不斷的將被子緊緊地拽在身上。

看到那狐媚子的臉,蘇姨娘眼神變得格外的兇狠,狐媚子就是狐媚子,一副勾人的模樣。但房間的小廝看到的那一瞬間,都想說,真是漂亮呀。

“你們是誰?”床上的人整個聲音都是顫抖的,顯示怕極了。

“你叫什麼名字。”蘇姨娘說的那叫一個溫柔,就好像那臉上的兇狠是另一個人一樣。

“吳音。你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