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軒轅祁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當著司徒無憂的面,他肯定什麼都不能說,就算想要自己去了解些什麼情況,也只能私下去找葉凝雪和司徒煜去問。如果能讓司徒無憂對他們的孩子不那麼擔憂的話,過好當下的生活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幸事?自己又何必要在這樣的時候?雪上加霜讓她更加心痛。既然葉凝雪能夠給了無憂這樣的希望,讓她好好面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切,那麼自己再沒有理由去阻斷這一切。只是無憂可以放鬆,但他絕對不能放鬆,不然的話,他們的孩子可能真的就沒有救了。世人都知道司徒煜的情況。

而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的孩子竟然會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他不知道他們軒轅一族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何要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更加不能理解明德侯為什麼對他們的孩子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來。他仔細想了一下,這麼多年來對明德侯府上從來沒有苛待過,反而是嘉獎的很,甚至因為這些,引來了很多朝臣們的嫉妒。可他從來不將這些放在心中,一直認為這是明德侯府上,該得的賞賜,可最信任的人卻讓他最心痛。朝堂之上果然沒有任何情意可講,是他自己太天真。

自從無憂出事之後,他就一直陷入深深的自責中去。他一直認為,如果自己當初沒有那麼信任明德侯,沒有那麼寵信這個人,他們今日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而現在卻告訴他,他們的孩子因為明德侯綁架一事被喂下了毒藥,還是司徒煜那種這一生可能都沒有機會解開的毒藥,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如果真的那麼好解開的話,司徒煜也不用白白受這麼多年的苦,雲水國的皇帝對他是何等的疼了,有些事情本就不該是她需要去承擔的,有自己為她遮風擋雨,她可以永遠做自己的小公主,永遠不要有什麼煩惱。

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經過這一次綁架的事情,無憂也成長了很多,她知道,有些時候並不一定依靠別人,就能夠使自己獲得自由。也是在今日,在知道自己的孩子中了那種可怕的毒物之後,她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必須要儘快的成長起來,最起碼擁有自我的能力。最起碼,不管再遇到什麼樣出乎意料的事情,都能夠保全自己的性命,讓自己免於受到傷害。尤其是如今自己有了孩子,她的孩子很快就要出生,她的孩子需要人去保護,如果她什麼都做不了,對於孩子將會是一種莫大的虧欠。

生在這樣的帝王之家,什麼樣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她和皇兄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們自一出生就遭受了分離,遭受了女幹人挑撥,所有的事情讓他們沉浸在無盡的苦痛之中,那些過往上深淵,他們無論怎樣努力的爬都爬不出去之,慢慢墜落下去。還好,最後他們都沒有迷失自己最初的心,終究還是一點一點走了出來。

正是因為經歷過,她才知道生在帝王之家有多麼的身不由己。軒轅祁哪怕是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也有護不住他們的時候,而那個時候,如果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家三口被迫分離,甚至是天人永隔,他深深的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她決定自己不要繼續沉溺在溫柔的陷阱,她要主動從自己的溫室裡走出去,去迎接另外一種人生。而如今皇嫂就在自己的身邊,這倒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如果能夠跟她學習一些醫術和毒術,那麼自己將來也能夠保護自己。

司徒無憂的狀態很是不好,葉凝雪自覺也不敢跟她說太多的東西,生怕她又問我起什麼來,要是關於司徒煜是如何恢復的,遇見什麼蛇膽之類的東西,她是真的沒有辦法來回答,只好隨意去找別的話題。

等到他們出來之後,司徒煜一直憋著的問題,這才問葉凝雪,「雪兒,你怎麼知道無憂她有可能會出現什麼問題?明明你對這邊的情況也跟朕一樣都不瞭解,可你為什麼就那麼相信無憂?一定是出現了什麼問題?這一路上,朕很明顯感覺到你一直都很擔憂,

起先朕還不知道你究竟是在害怕什麼,而現在朕才知道,原來你一直都在擔心無憂。」

其實司徒無憂距離御書房的路並不遙遠,但是在這短暫的時間裡,葉凝雪一直坐立難安,雖然她看上去很平常,沒有什麼異樣,但是他就是感覺到了她的一絲絲緊張。

「司徒煜,有些話我跟你說不清楚,這是作為大夫的一種直觀的直覺。明德侯既然能夠養出方娉婷那樣的女兒,那麼他可能跟羅秋實之間就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想要獨善其身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方斌婷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走丟,而為什麼她又能夠平安回到他們明德侯府?這其中如果沒有明德侯本人的協助,羅秋實就算想要蓄意安排,恐怕也會遇見很多的阻礙,但是這對於羅秋實來說,效率不是太低了嗎?他怎麼會選擇這麼笨的方式?」

「所以,在得知明德侯綁架了無憂的時候,在第一時間,我就懷疑他絕對會對無憂下手,即便是不採取其他的方式,但是下毒這他們最為擅長的。如果他真的跟羅秋實之間有勾結的話,那麼他一定會藉助這個機會完成他的任務。羅秋實的人,是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讓自己大獲全勝的機會,尤其是無憂,既是雲水國的公主,又是洛希國的皇后如果將無憂給拿捏住了,這洛希與雲水兩國之間的矛盾也就成立。試問,如果無憂在洛希國出事,你這個做皇兄的會不管不問嗎?想必一定會和洛希鬥爭起來,到時候獲利的人還是羅秋實不是嗎?」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明德侯下毒的事情就不那麼難以理解了。不過就是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用寒毒,他竟然會用跟你一樣的毒藥來害無憂。我還以為寒毒這種東西,只有當年才會有,沒想到我真能儲存十幾年。沒有喪失藥效,對於這個結果不好但也並沒有那麼糟糕,不是嗎?我其實一直都有一個設想,既然你吃下當初的那顆蛇膽,能夠解開你身上的寒毒,那麼你體內流淌的鮮血,對於無憂來說也是十分有益處的。」

「恐怕無憂未來的希望全部都在你的身上,如果你能夠給她供應足夠的鮮血,那麼無憂身上的寒毒一定能夠有效的緩解。至於能不能完全解毒,這個我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我之後一定會注意研究,你也不用擔心無憂和她孩子的安危。」

「你也知道,寒毒這種毒藥雖然發作起來讓人十分痛苦,但它畢竟是一種慢性毒藥,不會在瞬間就要了人的性命,所以最起碼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去等待,去破解,恐怕羅秋實也並沒有想到我們竟然會解開這寒毒,就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的毒藥已經被我們給解開,他對你再也沒有什麼威脅時,他臉上的表情會有多麼的豐富?」

羅秋實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恨,曾經以為他們之間既然已經訂立了聯盟關係,但是就不會有任何衝突,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背信棄義,即使是跟他有合作的前提下,也會故意來陷害他的妹妹,作為他一母同胞出身的無憂,卻因為受自己的連累,再一次面臨這樣絕望的境地。他都不知道,當無憂懷著孩子被明德侯給綁架的時候,她會有多麼的害怕,說到底還是自己這個做皇兄的不稱職。說來也奇怪,之前他不是將慕言留在這裡保護無憂嗎?為何這一次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慕言這個人,就連暗地裡都沒有感受到他的氣息?慕言他現在不在我身邊。

這是他能夠肯定的事情,但慕言聽命於自己來保護無憂,為何會在這樣的緊要關頭離開她的身邊?他又去往了何處?這一切的一切,還是要弄個清楚,無憂的身邊沒有他的人,自己怎麼能夠放心?

「雪兒,你真是朕的福星,你的猜想全部都驗證了,果然朕的身邊還是離不開你,此生能夠遇見你,真是朕的幸運!只是無憂這次受到的傷害,朕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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