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神秘人不知是遇見了什麼開心的事情,葉凝雪得到下人通知,今晚府裡要舉行什麼宴會,還特意給她送來了衣衫,裙子看上去很一般,沒有司徒煜送她的好看。

其實她覺得自己身上的衣裙就很是不錯,最主要的是他們不管有什麼喜事都跟她無關,真要較真起來,他們的喜事也許就是她的噩夢!

但是有句話說的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葉凝雪如今哪裡還有自己挑剔的權力,不管她怎麼拒絕,丫鬟都淡笑著,不對她做出任何回應。

這無聲的拒絕其實真的很可怕,無形的壓迫感,讓人無處遁形,最後只能妥協,由著丫鬟去了。

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掉以輕心,她按照破草神書上面所述,新配置出了一種藥物,也不知道對於這四周的毒物有沒有剋制作用,如果有用的話,她想她應該很快就能離開了,但今日怕是沒有什麼機會去嘗試了,想來不免有些可惜,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多等。

丫鬟在給她做髮髻,她隨意瞥了眼銅鏡中的人,雙眼一眯,迸發出狠意,這是少女的髮髻!

葉凝雪偏過頭來,不讓丫鬟觸碰她的頭髮。

「放肆,是誰讓你把我的頭髮弄成這樣的?難道你不知道我早就已經嫁為***了嗎?」葉凝雪不滿意丫鬟,既然是來服侍她的,那麼所有一切行動就都要聽她的指揮,不得有半分逾矩。

丫鬟被這樣的葉凝雪嚇住,她從來這裡伺候的第一天起,主子就跟她說,什麼事情都要依著她,至於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比如說逃跑,今日她本也想給她梳個夫人髮髻,但是她不過就是一個丫鬟,有些人的命令她不敢不從,再加上,葉凝雪平日裡對她們這些下人很好,不會隨意打罵,她以為就算是生氣,也不會罰的太重,可那一邊就不一樣了,這府裡誰敢得罪呢?

「夫人饒命啊,小人實屬無奈,不是存心的,小人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夫人不要跟我一般計較,小人這就幫您重新梳妝。」

「奉命行事?你究竟奉的是誰的命。我記得我來這裡的時候,你們主人就曾說過,什麼事情都由我自己做主。」

葉凝雪的逼迫,讓丫鬟渾身不自在,但還是咬緊牙關,不敢胡亂開口。

「凝雪何苦發這樣大的脾氣,今日丫鬟給你梳的不過就是最近流行的樣式,這是我在市場上學來的,便教給丫鬟了,早知凝雪的美貌,與這髮髻一定很是相襯,如今親眼所見,果然叫人移不開眼!」

「不過,你若是不喜歡,換了便是,何苦要這般氣惱?」

這聲音讓葉凝雪脊背一涼,她就是死也不會忘記這個人的聲音,對於他,她心裡總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

「你為何會在這裡?誰讓你進我屋子的?」

那人也不氣惱,看著葉凝雪還是如此天真,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葉凝雪不明白他這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究竟是為何,這裡守衛森嚴,按理說他就是想進入也不容易,忽然想到司徒楓與這人是一夥的,那麼難道他與這背後的主人也是一夥的?葉凝雪被自己的這個認知嚇了一跳,如果他們真的聯手,那麼自己和司徒煜哪裡敵得過他們?

「凝雪不必胡亂猜測,我是什麼身份,你很快便會知曉。」

來人正是君澤熙,是這裡的少主。

前段時間,他手底下的人跟他報告說看見葉凝雪在這裡,他當時只以為不過是個玩笑,如今親眼看見人就在這裡,心中自然開心得很,來了這裡,別說是司徒煜了,就是這四國之間,恐怕都沒有人能夠救得了她,她是別想再出去了,至於那個司徒煜最近可是搞出來了很多事情,不過他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情去找他的麻煩,他還是趁著這段時間好好跟葉凝雪培養培養感情。

君澤熙走後,葉凝雪心裡一陣發寒,她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廣闊的漩渦,爬也爬不出,去掉也掉不下去,就在那裡一直轉悠,一直轉悠,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丫鬟很會舍時度勢,很快就給葉凝雪重新梳了髮髻,看葉凝雪臉色逐漸平常,丫鬟膽子也大了起來。

「夫人是什麼時候和少主認識的?據小人所知,少主他一直不近女色,很少會跟女人有什麼聯絡,夫人還真是有魅力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丫鬟不過就是覺得他家少主若是能跟眼前的這位夫人在一起,那麼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對於他們下人來說,以後可能也會少受些苦頭。

「你說什麼,他是這裡的少主?」葉凝雪此時哪裡還有什麼梳妝打扮的心情,丫鬟的話簡直一秒鐘將她給打入了冰窖!

「少主很少回來,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是正常的,不過少主說以後會常住這裡。」

丫鬟的話讓葉凝雪徹底絕望了,一個司徒楓還不夠,這又冒出來個君澤熙,她在這裡還能有什麼活路嗎?

「夫人您怎麼了額,需要去找個大夫過來看看嗎?」丫鬟看葉凝雪氣色不好很是擔心。

「不用了,我沒有什麼事情,但是我可要告訴你,不管這君澤熙究竟是什麼身份,我跟他都沒有什麼關係,怎麼做你應該知道吧?下次要是再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你的少主可能會放過你,但是你的主人可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