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雪離開了,奇怪的是兩方人都沒有來攔住她,她正要樂得清閒,不用去面對這些。

「司徒煜呀,我沒想到你會追到這裡來,不過可惜的是凝雪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就算現在來了又能怎麼樣?還是以為自己可以和以前一樣,困住她的人?」

君澤熙早就看不慣司徒煜的嘴臉,不管自己做什麼事情他好像都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尤其是關於葉凝雪的事情,他永遠都是那麼勢在必得。

可是憑什麼,他自認為司徒煜什麼都比不上自己,若真的要說他的缺點,那也只不過是有個不稱職的父親!

司晨很快注意到,原本還站立挺拔如松的男人在那一刻,幾不可微地晃動了一下,他手忙腳亂過去扶住他,並且很有眼色開口,「皇上,他說的不可能是真的,娘娘和您可是入了宗祠得天地見證的,就算娘娘移情別戀,她也不會這樣不明不白的和君澤熙在一起,她一定會過來找你要和離書,從而正大光明地和君澤熙在一起,不過,我覺得娘娘她根本就看不上君澤熙!」

司晨假意是上前去拉著司徒煜,讓他不要跟君澤熙這樣的鼠輩一般見識,可是司晨真正要做的其實是穩住司徒煜的身形,他敢保證,剛剛他若是沒能及時過去拉住他,此時司徒煜一定是倒在地上!

「司晨說的也是,朕沒事跟這樣的螻蟻計較什麼,不過是雪兒與朕鬧了些脾氣罷了,她最愛的人依舊是朕,她從前就看不上你,不管過了多久時間,她依舊看不上你。」

司徒煜是那樣驕傲的人啊,就算是心中苦澀,但在君澤熙這個情敵面前,他也絕對不會示弱。

司徒煜果然還是司徒煜,不是他一兩句話就能挑撥的了的,他那樣聰明,但是剛剛他眼中的急躁可瞞不了自己。

「隨便你,反正我和凝雪在這裡過的很好,我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們,況且這紅鸞院也不歡迎你,我勸你們還是速速離開,否則被人給趕出去豈不是失了你這一國之君的顏面?」

糟糕,這紅鸞院怎麼翩翩就是君澤熙的,剛剛是誰提議說去芳華閣來著,對,是司徒煜,這把完了,司晨只覺得自己頭脖子上的腦袋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

那會兒他說什麼來著,什麼芳華閣門口的佈置看上去俗不可耐,就算是什麼都不做,只是勉強找個地方去休息一下,也不該去那裡。

都怪這該死的客棧全部滿了,不然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等等不對啊,這次如果自己沒有提議來這紅鸞院,那皇上他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娘娘,他這也算是立了大功了,這個他可要跟皇上好好說道說道。

等司晨算完自己的小九九,這哪裡還有司徒煜的影子,甚至連侍從都沒了,只剩下自己,他只看到門就那個正在往外面走的弟兄那滿是同情又混雜了恨鐵不成鋼的複雜眼神。

他……他又莫名其妙地闖禍了!

這邊葉凝雪回到自己院子後,和往常一樣洗漱,然後到床上躺著睡覺,平時她基本上是一沾床就睡,可現在自己怎麼也睡不著,像是塞上了棉花,堵的難受。

即使司徒煜對她說了那樣嚴重的話,但她心裡還抱有一絲僥倖,他能夠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證明她對他來說還是重要的?

但很快,另一個聲音又將這番想法給推翻,不,他如果真的在乎你,那他在見到你的時候就不會說出那樣絕情的話。

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指不定與林水瑤過著什麼樣快活的生活,哪裡還記得你的存在。

她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時落下的淚水,心中一片澀然。

同樣的,此時難受的不止葉凝雪,司徒煜在房間裡也是不痛快。

「司晨,你跟朕說,葉凝雪她這是什麼意思

?她自己逃出了皇宮,還跟君澤熙來到這種煙花之地,她到底有沒有將朕放在眼裡,姑且不說,她現在還擔著雲水過皇后之名,她是不是忘記自己已經嫁人的事情?」

司晨又不傻,這種時候他要怎麼開口呀?他不管說什麼都是錯好嗎?

司晨內心哀嚎,祖宗們呀,你們自己要打要鬧,能不能自已去解決?不要拉上他墊背好嗎?

「算了,朕能指著你什麼事情,趕緊滾,給朕滾出去,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司徒煜的耐心被司晨給耗光,見他久久不回答,也不指望他能給自己有什麼好的建議。

司晨走後,司徒煜在房間中來回踱步,當他終於做了一個決定時,剛邁出兩步,又停下來,握緊了拳頭,很是無奈。

他明明與葉凝雪之間就只隔了一道牆,怎麼像是千山萬水般遙遠?

他們究竟是怎麼了?

終究,司徒煜還是放下了驕傲,悄然越過窗戶,來到了葉凝雪的房間。

「什麼人?」葉凝雪根本就沒睡,因而司徒煜在剛剛進來的那一刻,她就發現有人。

司徒煜不說話,只慢慢向床邊靠近。

葉凝雪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但還是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