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賢走了,朱穎慧站在原地痛哭,她後悔了,後悔沒有去送他最後一程,等她出了屋子哪裡還有獨孤賢的影子?

她只能失落地和柳兒回了屋子,她不曾想,獨孤賢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小雪,你知道嗎?等朕回來的時候,整個皇城都快要淪陷了,朕不怪慧兒,若不是慧兒救了朕,朕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

葉凝雪沉浸在他們的故事中,不禁為朱穎慧折服,後來她的生活應該從沒有快樂過一天,苦苦等著一不歸人,努力藏著懷孕的事情卻最後還是被發現了,她那時候得有多麼絕望啊!

她始終忠於她的愛情,不曾放棄過一分,這樣敢愛的女子,她葉凝雪從心底裡敬佩!

「後來呢,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沒有去找她,你明知道她在等著你!」

面對葉凝雪的質問,獨孤賢像是鬥敗了的公雞。

「小雪,不要著急,你且聽皇兄道來。」決先生不忍看著自己的皇兄被逼的那麼痛苦,出聲阻止葉凝雪。

「等朕回來羅楓的時候,正值叛軍圍城,父皇就是在那個時候薨逝的,是朕沒有用啊,是朕來晚了,朕帶著大軍抵達皇城的時候,父皇已經被那幫人給逼死了,朕的好皇兄,那也是他的親生父親啊,他怎麼能忍心下此毒手呢?」

「咳……」獨孤賢顯然是激動到了極點,劇烈咳嗽起來。

「皇兄,你慢慢說,別激動!」決先生上前為他輕拍著後背。

葉凝雪也不知識出於什麼心理,倒了杯水遞給了獨孤賢。

「謝謝你!」獨孤賢結果這杯水道謝後,顫抖著雙手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喝到自己親閨女給他倒的水,這些年,他也算是沒有白活。

安靜的房間裡,獨孤賢的話語繼續響起,「那時候朕看著父皇被害,朕急紅了眼,上前就要與其搏殺,後來朕贏了,皇兄的頭顱被朕斬殺,可沒想到的是皇兄這人那麼狠毒那麼北鼻!他在劍上下了毒藥,致此,朕就再也沒機會站起來了!」

「那日若不是皇弟來的及時,只怕這條命也是難以保住!」

「就因為你瘸了,你不敢去見她?」葉凝雪無語,若朱穎慧真的在意這些,在還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的還有,也不會與他那麼親近。

「朕派人去過,只是都還未進入林中,就盡數被斬殺,而朕剛剛登基,朝堂上有處理不完的事務,那時候三就要咳血,哪裡能親自去呢?」

「日子久了,身子也越養越差,每日裡只能吊著一口氣,別說是去明月山莊了,就是想出宮也沒機會。」

「你說你派人過去了,可是外祖母他們沒有見過任何人!」

「朕沒有說謊,朕起初還覺得派的人少了,半路上遇見了旁人的劫殺,可上次朕派了三千人啊,一個都沒有回來,他們還傳信回來說是已經找到了地方,可後來再也沒了訊息!」

「那時候已經過了大半年,朕以為慧兒她生氣了,不願意再見朕,為此也是難過了很長時間,最後不得不放棄尋找,只得成全了她。」

獨孤賢看起來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根本就不像是在說謊,可外祖母也斷然不會欺騙她,兩人的說辭相差如此之大,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麼意外?

「會不會是有人從中搗鬼?那日你進了明月山莊,可是有不少人都看見了,雖然你能順利逃脫,可難保這些人不是在布另外的局!」

葉凝雪的話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那時候明明就有很多人在追殺他,可他出來的時候竟然一路暢通無阻,那麼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對方分明就是故意的!

葉凝雪只覺得這局面是越來越複雜了,她再次感覺幕後一定有隻黑受,在玩轉四國,可這人又是誰呢?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朕不知道,只記得那時候皇兄看見朕安全回來,他很是吃驚,連聲質問朕為什麼沒有死。」

「你們為什麼就不懷疑攝政王府呢?選擇誰當皇帝,他們有很大的話語權,還有他們想殺死或者饒恕一個人簡單得很!」

「決先生此話何意?這攝政王府為何會與這件事情牽扯在一起?」

決先生看著葉凝雪好奇的我樣子,像是真的不認識君澤熙,不由問道:「你不是認識攝政王嗎?」

「誰,誰是攝政王,我為什麼會認識他?」

「老攝政王逝世後,其世子承襲王位,新攝政王名為君澤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