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

兩輛豪車幾乎同一時間抵達射擊場。

陸偉霆開的是一輛寶藍色的跑車,像他的性格一樣騷包和張揚。不開車門,直接單手撐在車門上翻出來。

“這麼久沒玩,先來三局?”陸偉霆的視線掃過賀川南,最後落在溫暖的身上。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風衣,皮褲,腰帶上掛了裝飾的金屬件。

明明是非主流的造型,這個男人卻穿出了獨特的韻味。拋開性格不看,確實是個可以靠皮囊吃飯的男人。

帥得渣,卻又渣得有特色。

“可以。”賀川南仍舊一副冷冷清清的態度。西裝三件套是他的標配,只要在公開場合,他永遠一副西裝革履的、風度翩翩的樣子。

他的從容冷靜、成熟內斂,與陸偉霆的張揚和痞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剛才陸偉霆看溫暖的眼神,有種今天是衝著她來的意思。

“賀太太,你來給我們的當裁判。”陸偉霆擼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紋身。

如果沒看錯,那是一株九尾草。一個大男人把九尾草紋在什麼上,不會太娘炮了嗎?

“好。”溫暖心裡不爽,卻依舊保持明面上的客氣和禮貌。

這個時候,射擊場沒什麼人。

工作人員把他們安排在V1號場上,是標準的雙人場。四周有玻璃罩著,相隔的位置均用木板隔開。

間隔前方,是綠色油漆標註的安全區域,目測起點與槍靶的距離是十米。

沒多久,工作人員將兩把精小的模擬短槍送上來。造工不錯,看著手感應該很好。

有錢人都喜歡這種裝逼俱樂部,溫暖很早以前接觸過的一個集團老總也是。

傳統的高爾夫、騎馬已經不能滿足他們所追求的刺激,所以近幾年才會不斷有極限俱樂部的出現。

射擊場的休息區裡,陸偉霆脫掉黑色長款風衣,裡面只穿著一件短袖的真絲襯衣。他屬於肌肉型的男人,小麥色的肌膚,眉宇間閃過一絲狠厲。

這個男人看起玩世不恭,實際上心思極重。直到現在,溫暖扔摸不透他對自己的態度,是敵還是友。

“賀總,我們下個賭注,怎樣?”陸偉霆心不在焉地活動關節,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與此同時,賀川南脫下西裝外套和手錶,遞給站在綠色區域後的溫暖。

他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淡泊和穩重,即使什麼也不做,光在那裡一站就能給人無言的壓迫感。

“既然要下注,那就玩大一點。城南的專案,陸總覺得怎樣?”賀川南邊說,便摘下脖子間的領帶。

聞言,陸偉霆放聲大笑:“你的口氣真不小,不過我喜歡你的自信。三局兩勝,如果你贏了,城南的專案歸你。如果輸了……”

“我不可能輸給你。”賀川南戴上護目鏡。

男人之間的較量,往往從開場白開始。溫暖看得出來,兩人的好勝心極強,接下來將會有一場激烈的爭鬥。

陸偉霆唇角的笑意更深:“如果我贏了,今晚讓賀太太留下來陪喝酒。”

溫暖躺著也中槍……

他們之間的恩怨,扯上她幹嘛?剛要否決,賀川南爽快應了下來:“好,如果你能贏。”

溫暖:……

能別坑自家老婆行麼?賀總又不缺錢,拿個專案當賭注會死呀?

溫暖氣不過來,火速跑到賀川南的身邊質問道:“你能別拿我當賭注嗎?”

“你覺得我會輸?”賀川南垂眸看了溫暖一眼,反問道。

一句話,竟讓溫暖無言以對。如果她承認,豈不是拂了賀川南的面子;拂了他的面子,很可能會被記恨。

可是否認,她又會光明正大淪為賭注。

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