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為溫廷偉的原因再次鬧掰,豈不是前功盡廢?

可憐他這個助理操碎了心。

“不必。”賀川南微微抬眸,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倩影上。他娶的只是賀太太,沒有義務容忍不識抬舉的人。

車子離得有點遠,溫暖聽不清楚兩人說了些什麼。

可是從賀川南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不是什麼好事。

莫非合同談崩了?

溫暖默默開啟手機裡的錄音,思索一番,最後還是作罷。剛才在包間裡不好好抓住機會,她又何必多管閒事?

她現在最該操心的,是落塵什麼時候能把溫城找到。在此之前,絕對不能讓賀川南有所察覺。

不知過了多久,車門被拉開。

賀川南坐了進來,與溫暖之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他的神色極冷,額頭上寫著“別惹我”三個字。

“回家。”

眼看氣氛不對勁,溫暖識趣沒有再說話。

賀家別墅。

某人心情不好,連帶家裡的傭人都避開三尺。

溫暖秉承不見面就吵不起來的原則,磨磨蹭蹭直到賀川南上了樓,才下車。陳嫂急忙迎上前,小心翼翼問到:“太太,誰招惹少爺了?”

溫暖露出黑人問號臉:“不知道呀,大概男人也有生理期吧。對了,我今晚睡客房,有新的被單嗎?”

“你跟少爺吵架了嗎?”陳嫂惶恐失色。

那有新婚夫婦分房而睡的道理?

分房睡要到猴年馬月才能生小少爺?

溫暖隨意給自己找了個藉口,敷衍道:“不,是少爺工作太晚才回房間,吵到我了。今天累死了,我先回房間睡覺。”

丟下這句話,她若無其事上了樓。

別墅很大,房間卻很少。一樓是傭人房,二樓整層都是主人房,客房則在三樓。

溫暖決定了,往後要跟賀川南保持距離,免得會再次被欺負。進浴室前,她三翻四次檢查門窗是否鎖緊,才放心洗澡。

右腳的紅腫好了很多,除了輕微的腫脹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謹慎起見,她還是用保鮮膜裹了起來,哼著小調開啟了花灑。

洗到一半,外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溫暖馬上警惕起來,關上水龍頭扯下浴巾包裹身體。剛轉過身,熟悉的身影撞入了她的視線。

賀川南只穿了一條褲子,賁張的肌肉線條讓人熱血沸騰。讓溫暖意料不及的是,他就這麼當著自己的面前抽皮帶,然後把剩餘的衣物給脫了。

那一刻,溫暖覺得自己要瘋了!

在木屋的那天晚上,她摸過也看過。可是喝了酒,感覺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哪像現在,在意識清醒下、活生生的男人站在面前,視覺衝擊是從沒有過的震撼。

那張宛如雕塑一般的完美臉孔,配搭這挑不出毛病的身材,簡直是絕絕子。還有結實光滑的腹肌,賀川南這麼忙,到底是如何練出來的?

這該死的看臉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