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完藥,溫暖想要回房間休息,卻被賀川南叫住了。

“過來!”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煩不煩?

溫暖都說沒事了!

“過來!”賀川南的聲音又高了幾個分貝。

“你還要繼續笑話我嗎?”溫暖噘著嘴,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愛。

賀川南起身攥住溫暖的手腕,輕輕一扯成功攬入了懷中。他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仔細檢查每一寸肌膚。

溫暖的面板本就白皙,原本臉頰上的紅印化開了,烏青透過肌膚滲出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一巴掌,打得確實夠狠。

“還疼嗎?”賀川南黑著臉,語氣難掩憤怒。

“不疼。”

從小到大,溫暖經歷過的疼痛不計其數。這一巴掌,又算得上什麼?

要說痛,也不過是心疼溫城被溫家人所控制。

“在我的面前,你無需逞強。”賀川南的指尖抵在溫暖的下巴上,聲音嘶啞。

甚至只要她開聲,他就會找人好好教訓溫廷偉一頓。

可是這個女人由始至終,只是咬著嘴唇不說話。

求自己的丈夫真有這麼難嗎?

“真是個麻煩精。”賀川南抱緊溫暖,起身就走。

溫暖嚇得連忙抱緊他:“你要抱我去哪裡?”

“回房間休息,這幾天乖乖待在家裡,那裡也別去。要是傷口發炎毀容了,哭也沒用。”賀川南命令道。

他這是在……關心她嗎?

溫暖臉頰一紅,小聲提醒說:“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矯情。”賀川南毫不留情數落。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相安無事,離婚的事也沒有再提。

賀川南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改往日夜不歸宿的習慣。偶爾趕上晚飯,也會陪溫暖一起用餐。

雖然兩人經常會拌嘴、吵架,但看得出來關係比從前緩和了很多。

陳嫂甚至覺得,自從太太離家出走回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不再跟少爺針鋒相對,每天乖乖留在家裡打理花圃、曬曬太陽,就連管家老張也覺得不可思議。

“你說,太太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這幾天太安靜了,壓根不像她的性格。”張管家憂心地問到。

陳嫂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這麼想……對了,上次太太落水住院的時候,我就聽到醫生說她有什麼病來著。”

可憐太太這麼年輕就有病,怪可憐的。

恰好這時,賀川南從院子裡走進來,嚇得陳嫂和張管家馬上閉嘴。

“少爺,您不是說今晚有飯局,不回來吃飯了嗎?”陳嫂迎上前詢問道。

賀川南環視了一週,並沒看到溫暖的身影,隨即問到:“太太呢?”

“太太在花圃坐了一天,晚飯也沒吃。要不,您過去看看她?”陳嫂提議說。

聞言,賀川南抬腿往花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