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信集團最近的新能源計劃,溫氏必須拿到承建方的資格。”

“要是拒絕,等著幫溫城收屍吧。”

威脅的話語,如同最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落在溫暖的心尖上。她緊咬嘴唇,雙眼猩紅看著溫楷。

呵,無奸不成商。

與奸商周旋,就得比誰更狡猾了。溫暖收斂所有的表情,良久才假裝求和開口道:“你到底想我怎樣?”

“很簡單,幫溫家拿到這次新專案承建方的資格。”溫楷開門見山道。

恆信集團旗下也有建築承建商,正常人都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

更何況,溫氏集團前不久才被曝出工地偷工減料的醜聞,是溫楷花了大價錢才掩蓋住。

“賀川南的為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可以縱容自己的女人敗家,但決不允許碰生意場上的事情半分。”溫暖實話實說。

賀家別墅的書房,是賀川南的禁區。她之前偷偷進去過一次,鬧得雞飛狗走,最後被程偉換了一扇金屬防爆門。

可見,賀川南心思之縝密。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抓住一個男人的心。促成溫氏集團的這次合作,是你必須達成的任務。”溫楷平靜的表情下,是傲慢以及不可抗拒的命令。

頓了頓,他又重複了一遍:“否則,等著幫溫城收屍吧。”

這些年來,溫暖一直把溫城藏得很好。因為她知道,他是自己唯一的軟肋。

唯獨這次為了配對骨髓,溫城暴露了。

溫暖緊咬著薄唇不說話,一雙黑眸充斥著極端的怒意。既然溫楷不打算履行約定,意味著日後只會變本加厲。

她知道,這是第一次,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所以,在事情變得更糟糕之前,溫暖只能採取緩兵之計。

“看什麼看?剛才不是很嘚瑟嗎?”有父親撐腰,溫廷偉一臉兇相,上前揪住溫暖的胳膊往後拖了幾步。

他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又怎能容忍被一個女人摁住腦袋摩擦?

溫廷偉二話不說,揚手狠狠扇了溫暖一巴掌。力度太大,她往後退了一步被地毯絆倒,重重摔在地板上。

“賤人,跟我鬥?”

溫暖半邊臉都麻了,唇角有溫熱的液體滲出。然而身體上的疼痛,遠遠不及心上的痛。

人就這樣,要懂得察言觀色、見風使舵。

“溫少,我不敢。”溫暖蜷縮在角落裡,捂住臉頰小聲應說。

“阿偉,你瘋了,不能打臉!”張瑛撲上前,攔在了溫廷偉的面前。溫家還得靠這個女人在賀川南的耳邊吹風,打死也不能打臉。

同樣,溫楷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慌忙吩咐傭人把冰袋送過來。

然而下一秒,門外傳來吵雜的聲音。隱約間,溫暖聽聞有人喊了聲“賀少”。

很快,一抹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了進來。

是賀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