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雖然是僱主和僱傭的關係。可溫暖幹這一行多年,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直接翻出手機撥通溫靜怡的號碼。可是一遍又一遍,電話那頭卻提示無法接通。

她轉身盯著張瑛,目光灼灼沒有說話。

張瑛被溫暖銳利的眼神盯得心裡發麻,主動解釋說:“小怡最近身體不太好,你就別打擾她了。要是休息不好身體康復無期,怎麼給你弟弟捐獻骨髓?”

“再說了,距離半年之約還遠。你呀,還是乖乖留在賀家,聽從我們的下一步安排。”

敷衍的說話,溫暖又怎會聽不出來。溫靜怡聯絡不上,她開始對溫家的誠信產生了懷疑。

加上之前調查到關於賀川南未婚妻慘死的事,溫暖就更疑惑了。

回到沙發上坐下來,溫暖試探性地問道:“賀川南之前的未婚妻,是不是全部死於意外?為什麼下委託的時候,你絕口不談這件事?”

張瑛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驚訝,很快又恢復如常,極力否認道:“你到底聽了誰胡說八道?你現在嫁給了賀川南,不是好好的嗎?再說了,有時間不如幫溫家爭取更多的資源,我和老溫不會虧待你。”

溫暖又不是第一天混社會,從張瑛閃躲的眼神可以推斷,她在極力隱瞞些真相。

既然如此,何必客氣。

溫暖喝了一口紅茶,假裝不經意問到:“如果我能幫你爭取賀家的更多資源,打算追加多少報酬?”

張瑛想了想說:“一百萬。”

恆信集團的新能源計劃,市值不低於九百億。一百萬報酬,當溫暖是傻子嗎?

更何況,她要的不是錢,而是溫靜怡的骨髓。

“低於十個億,我不幹。”溫暖倏然起身,眼神凌厲掃過張瑛:“或者,按照原來的約定走。”

聞言,張瑛氣得臉都變形了:“你這是威脅我的意思?”

“對,我就是威脅你。大不了,一拍兩散。”

溫暖並不懼怕任何人的威脅,直接亮出底牌:“不知道賀川南知道溫家送了一個冒牌新娘過來,會有什麼反應?以他的性格,說不定會一怒之下把溫家抄了老底。”

“你最好,讓溫靜怡儘快聯絡我。否則,這一單我不幹了。”

溫暖丟下這句話,轉身揚長離去壓根沒給身後的女人任何解釋的機會。

偌大的花廳只剩下張瑛一個人,她氣得差點把名貴的進口瓷骨杯給砸了。

“死丫頭,還以為自己飛上枝頭成鳳凰了?呸,跟我鬥,還嫩著呢。”

張瑛怒氣衝衝翻出手機,撥通了溫楷的號碼:“喂,老溫……那丫頭反了,我們得改變策略。”

臥室。

溫暖獨自坐在床上很久,滿腦子都是這兩天與賀川南相處的情景。雖然只是一個吻,卻讓她生出了不安的情緒。

這個男人的心思,她越來越猜不透了。

好像無論溫暖做了再過分的事,鬧得再兇,賀川南壓根不放在眼裡。

難道他對她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不對呀!兩人見面的次數十隻手指頭也能數得過來。即使溫暖長得不錯,但是圍在賀川南身邊的美女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