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招惹我。”

溫暖微微抬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英俊不凡的臉孔。

賀川南給人溫潤卻又不可靠近的距離感,純黑的西裝配搭淺灰色的襯衣,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成熟的風度。

然而,在他波瀾不驚的表情之下,唯獨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翻湧劇烈的風浪。似乎再多看溫暖一眼,就能看穿她心底的所有秘密。

“所以,你動手把橋兒打成重傷了?”賀川南神色不明,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疏離清冷的語氣裡蘊含著嘲笑和譏諷。

溫暖敢做就敢認。

“難不成,我要給那隻野雞讓位嗎?”溫暖理直氣壯問到。

野雞?

呵……

賀川南勾了勾唇角,看待溫暖的眼神又陰沉了幾分。

沒有被繼續質問,溫暖開始刁蠻惡婦的表演:“你在外面玩女人還有理了?賀川南,別以為長了一副好皮囊就能為所欲為,有些病染上了可就不好治。”

火上澆油這事兒,溫暖可是發揮到了極致。

她旋即叉腰上前一步,繼續潑婦罵街:“結婚半個月夜不歸宿,就是為了陪那野雞子嫩模吧?我還沒死,就當我不存在了?日子不想過了可以隨時離婚,我可不想每天幫你擦屁股。”

賀川南眼凝視著溫暖,眉頭從沒皺得這麼深。他高大挺拔的身影逆著窗外的陽光,渾身上下散發著駭人的氣場。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溫暖早就死無全屍。

“那種野雞,我見一次打一次。”溫暖揚了揚手中的拳頭,再次對上賀川南的視線,感覺背脊處傳來一陣寒意。

男人一臉烏雲密佈、氣得腦袋冒煙的樣子,該不會氣得打人吧?

要是挨幾拳能離婚,溫暖忍了!

賀川南神色陰冷,忽然上前攥住溫暖的手臂往外扯。他長得高大,沒管身後的女人是否跟得上,一路拽到了停車場。

“放手,賀川南你放開我!”溫暖用力掙扎,無奈卻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賀川南像扔小貓那樣,把她狠狠甩進了車子的後座。

車門被重重關上,賀川南吩咐司機說:“送太太回家,沒有我的允許不得踏出家門半步。”

“是的,少爺。”司機把油門一踩到底,迅速離開了停車場。

過去半個月,司機怕慘了溫暖。她作妖全憑心情,不是早出晚歸瘋狂刷爆卡購物,就是把家裡弄得一團糟。

就連賀少最私密的書房,也變得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