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怎麼有些暈?小玉妹妹,你……”

話說著,卻見孟玉妝臉上的表情瞬間猙獰起來,如此突兀又滿懷惡意,叫裡外埋伏的人好艱難才控制住沒發出聲音!

只見她伸手摸著白麓的臉蛋,眼中又是羨慕又是得意:

“你不是覺得自己長得很好嗎?阿麓姑娘,不如把頭換給我呀。”

白麓嗤笑一聲:“做什麼青天白日夢呢?你長得這麼醜,誰要跟你換?”

“再說了,真要換給你,你還能用嗎?”

孟玉妝卻笑了起來:“那你待會兒看著哦,等我砍下良辰的頭,你看我能不能用?”

眼看白麓已經搖搖擺擺,有些撐不住,她又假模假樣的嘆口氣:

“你們啊,就是開不得玩笑。我說要換頭,你們答應不就行了!”

“答應了,這大好頭顱便能瞬間安安穩穩的長在我身上,你們也不用擔驚受怕了。可偏偏——”

極度壓抑又瞬間顛倒,孟玉妝根本沒發現白麓演技的差距,和話語中的不合理,反而從容的拿起斧頭,也學著良辰的模樣抱怨著:

“……偏偏你們不同意,如今,只好受一番痛苦折磨了。”

東施效顰,差點讓白麓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那斧頭高高舉起,磨的光亮的鋒刃在燭光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而在門外,孟大叔聯想起自己女兒的遭遇,此刻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推開房門——

“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我女兒……我女兒便是這樣被你——”

“啊。”

看到他來,孟玉妝半點不慌,反而隨意道:

“你說你女兒啊?也不知你怎麼教的,怎麼這樣蠢?我不過玩笑一句,她立時就答應了。”

不僅答應,答應的還十分爽快。

……

那是她已經驗證了自己的能力後——

“玉妝,你長得真是甜美動人,倘若咱倆能換個頭就好了。”

仍舊天真的孟玉妝卻笑了起來。

“其實玉娘,你自己也很好看,可你老盯著自己的瑕疵,這樣怎麼能開心的起來呢?——要我說,你比我好看多了,行啊,換給你啊!”

小姑娘天真的臉上帶出體貼來。

“咱們名字都有玉,天生就該做姐妹的,你若能高高興興的,我也高興。”

可她不知,靈潮中有人不僅大難沒死,還有了恐怖的新能力——

下一刻,只見她身子一軟,便瞬間軟倒在地,整個身體自脖子以上便突兀的消失了。

但詭異的是,卻沒有一絲鮮血流出來。

而此時,又有另一顆頭顱在不遠處,恰與脖子斷掉的地方對接,若是稍用力將頭與頸微微合攏,彷彿也能天衣無縫。

但,這個頭卻是玉孃的!

而在同一時間,玉娘摸著自己的臉,感受著上頭因笑容而湧出的酒窩,這才滿意的清嘲——

“你既是覺得我的臉好看,不如就帶著我的頭死掉好了。玉妝,這也是我對你的體貼!”

隨後,她輕輕一推,那頭顱便與屍體毫無違和的貼合起來。

眼看著對方的胸口開始微微起伏,卻又被頭上的一隻簪子扎進胸膛!

這一次,屍體甚至沒有再費心丟進河裡,反而用推車隨意找地方扔掉了。

不多時,便被官府中人發現,因是什麼都沒查出來,玉娘原本家中也無一個親屬,既無苦主,很快便也送上義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