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嘆氣,孟玉妝便收回了視線。

時閱川眉頭微蹙:“之前聽說橘洲城裡出了事,不知是什麼樣的事?”

……

說起這個,孫成虎便又皺緊眉頭。

“靈潮那晚,咱們橘洲城也死傷不少人,官府光是統計就折騰了好久。”

“原是想著該安定下來了,可不知為何,前幾天大家在城內河裡撈出了一句無頭屍體!”

嚯!

故事轉懸疑了,白麓喜歡!

但她還沒說話,一直裝普通蛇的小王按捺不住,直接從靈甲後背探頭——

“頭呢?男的女的?頭是被啃了還是怎麼著?”

孫成虎眼睛都瞪圓了!

但小王半分沒察覺,還將尾巴盤了個圈,藍汪汪的眼睛好奇的看過來:

“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吃頭呢?骨頭又多,也沒有肉,還不好消化——我跟你講,我之前吞過一隻兔子,那頭可剌嗓子了!”

阿金也贊同:“確實,頭沒多少肉,我不愛。”

這隻胖乎乎的大橘此刻岔著兩腿坐在地上,認真的梳理著肚皮上的白毛。陽光照著,連白毛都彷彿跳躍著金光。

他說著話,一邊又將白茸茸的腿抬到頭頂,漫不經心的舔了起來。

孫成虎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麻辣兔頭。

他乾巴巴地挪了挪屁股:“啊,啊這位也是靈潮裡變化的吧,我……我也見過聽說過的。”

“那……你哪裡人,咋不給看路引呢?”

小王一愣:“我是蛇,就是聰明伶俐了一點,那肯定沒有路引。”

孫成虎眉頭一跳,心想這不是蛇妖和貓妖嗎?

他還沒聽說橘洲有動物能說話呢,頂多是人變成奇奇怪怪的。

可看大家都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

“咳!”

他也一副稀鬆平常的模樣:“哦哦,既然這樣,那咱們接著聊——那個頭估計不是被吃的。”

眾人聚精會神的看過來。

“那是被人拿斧頭砍下來的。”

“咱們仵作看了,應當力氣很小,脖子那裡砍得坑坑窪窪的,一點不平整。兇手極有可能可能是女子或孩童……”

……

時閱川也好奇:“世間生殺,無外乎情仇財。能叫人將他頭顱砍下,倒像是有深仇大恨。”

不然,既是兇手力氣小,沒有強烈恨意支撐,又何苦將人頭砍下。

孫成虎也連連點頭:“可不就是嗎?對著身子,我們倒是知道是誰了,可這第一位死者,生前只是個走街串巷的小販。”

“人家常在這裡走動,做生意向來和氣生財,頂多是雞毛蒜皮的三五文纏磨不清,也沒曾聽說有什麼口角啊?”

“咱們吏令正著人去他老家清查呢,卻不曾想,河裡又撈出來一人!”

“還是一樣的無頭,只不過這回,是個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