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與你何干?你運靈使用霸瓠,便與我這魂魄聯絡在了一起,自從你拔出了霸瓠,你就與我成了不可分割的靈魄組成,這段時間你斬鬼除怪,嘴裡念著洞慧交徹,五炁騰騰的時候,將鬼怪精氣拿來養刀的時候,不都是滋養了我嗎?”老者歪著頭道。

“我那是為民除害,而你,只不過是個工具,僅此而已。”李初陽依舊怒斥道。

“工具又如何?現在你的身體身負重傷,不出一炷香便要死,就算救活了,經脈盡斷,又是廢人一個。”老者走進李初陽,一股腐屍的味道讓李初陽忍不住掩鼻。但是這老者說的有道理,廢人,曾經是當過的,那種感覺的確不好受,不僅受到嶗山派其他四子的弟子欺辱,就算在參翡洞也是受到排擠,若自己再次變成廢人,以後又當如何?

老者繼續說道:“不過不要緊,我能讓你恢復如常,讓你立於不敗之地。”

“你?你是妖氣!我名門正派,與妖魔鬼怪自然是勢不兩立!”李初陽怒道,但底氣已經沒有那麼足了。

“你也說了,我是個工具,工具怕什麼?你有你的思想,我當我的工具,但若是你成了廢人,誰又能來餵飽我呢?更何況,看看那邊那個小妮子,她會不會喜歡一個廢人?”老者指了指看臺,李初陽順手望去,正是南門嬌,他心中不禁一動,問道:“那你想怎麼做?”

“很簡單,我這一縷魂魄,跟你這凡人魂魄相結合,能讓你取得無上功力,你可知霸瓠中有多少縷窮奇魂魄嗎?三萬!而我只是其中一縷。但就算這一縷,也能讓你在人間界橫行天下,讓你現在就把這個用大劍的卑鄙小人擊倒,你可願意?”老者盯著李初陽,乾癟的嘴唇滲透著陰森笑容。

李初陽看了看遠處的南門嬌,點了點頭,道:“想我定力非同常人,你一縷魂魄又奈我何?好!怎麼融合?”

老者嘻嘻一笑,化成一顆黑色的靈球,飄飄忽忽到了李初陽面前,說道:“張開嘴,把我吞下去。”李初陽思考片刻,最終還是張開了嘴,那黑色靈球進入李初陽嘴中,瞬間就鑽進了丹田的位置,李初陽只覺渾身冰冷異常,突然睜開眼睛,只見藍天正在身體之上,又活動了一下身子,剛才的傷痕竟然都沒有了,全身上下,恢復正常,於是便坐起身來。

這是,時間繼續開始流動,李初陽覺得整個世界都恢復了正常,嘈雜的觀眾聲,白宏的叫囂聲,全都傳進了耳朵裡,甚至南門嬌說話的聲音,似乎也隱隱約約能夠聽到了。於是慢慢站起身來,長吁了一口氣,只覺渾身充滿力量,而手中霸瓠又傳來聲音,比之前更加清晰,這刀說:“宰了那人,飽餐一頓!”而這也是李初陽這會最想幹的事情。

白宏見打倒了李初陽,正欲回到看臺,卻突然發現李初陽竟然跟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肩頭、左手和大腿的定風釘彷彿插進了細沙之中,被慢慢的頂了出來,而左臂,後背已經被斬傷的傷口,此時也不再流血,甚至傷口也已經癒合了。見到此狀,白宏大驚失色,暗道:“這小子是人嗎?這是用了什麼妖法?”

看臺眾人也是瞠目結舌,文柏平和洛得水相視一看,均是不明所以。冷敖空和南門嬌也驚呼:“這小道士怎麼就徹底恢復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唯獨只有吳花火和地公看的明白,吳花火道:“凡人,傷勢完全癒合,是不可能的,想必那李初陽吸收了什麼妖力,和那妖刀達成了什麼協議,此人看來已入魔道。”

地公也點點頭道:“正是如此,說起來,以肉體凡胎墜入魔道的,真是少之又少,不過這小道士似乎入魔很淺,應當有救。”

吳花火搖搖頭道:“先入魔,再成妖,關鍵看此人心術,若有一絲邪念,便覆水難收。”

地公點點頭道:“說起來,史上以活人入魔道者,不過五人,唯一能脫離魔道的,恐怕只有三國時期的法正一人,其他人均最終不得善終啊。”

而在擂臺上,李初陽覺得精神抖擻,體內迸發著源源不斷的氣力,看著面前的白宏,只覺得彷彿獵物一般。白宏也感覺到了這種氣場,心中竟一陣縮退,暗道:“如何是好?”

看臺上的白太寬此時也很糾結,若是現在終止比試,那顯得蜀山派低人一等,若是不終止,眼見這李初陽邪氣騰騰,並非一般人等製得住,就算自己下場,以散發的靈氣來看,自己也未必就有把握。

說時遲那時快,李初陽嘴角上揚,邪魅一笑,後腳一蹬地,如同火器炮彈一般衝向白宏,這一下來的迅雷不及掩耳,白宏竟絲毫反應不過來,被李初陽一拳打中鼻樑,兩行鮮血順著鼻孔流下,而眼睛更是覺得酸的睜不開。白宏捂著鼻眼,齜牙咧嘴,單手揮動倚天劍打出劍氣連刺,但李初陽左躲右閃,全部躲開。

待那股酸勁過了,白宏雙手持劍,用盡全身氣力,發出一朵蓮瓣嚴殺劍,這股劍氣便是耗盡白宏畢生所學的最後撒手鐧,這朵蓮花較之前想比是三倍大小,呼嘯著奔向李初陽。而李初陽並不躲閃,雙腿站定,將靈氣匯入霸瓠,再一抬眼,雙眼已是烏黑,如同兩個黑洞一般,絲絲向外冒著黑氣,見他咬緊牙關,一擊弧形劍氣劃出,與白宏的蓮瓣嚴殺劍撞在一處,竟將蓮瓣嚴殺劍從中劈開,而這弧形劍氣威力不衰,划著擂臺的地面,將地磚紛紛翹起,直奔白宏,這白宏哪裡還能躲得開,這劍氣正正砸在身上,從頭頂眉心向下為界,被正正劈成兩半,更甚至,身體本來迸發的血液,也被那劍氣直接昇華,消失不見。

眾人皆驚呼萬分,而白太寬則直接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