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文鰩擬逞兇,冷敖空大戰水中魔(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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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這麼定。”說著,文鰩伸手插進那灘泥水,拔出一把鋸齒長刀,這刀有如鯊魚口齒,刀刃全是尖刺,刀身五尺來長,這月黑風高之地,也亮出閃閃寒光。不等冷敖空反應,文鰩揮刀一個突刺,身法如閃電一般,就到了冷敖空面前,一擊落下,直奔脖頸。
冷敖空見來勢兇猛,也顧不上問為什麼了,趕忙側身一閃,那鋸齒刀砸在地上,竟憑空激起陣陣水花,一滴水花濺在冷敖空的手背上,竟如強酸一般,燙的冷敖空“哎呦”一聲,險些丟掉岱山鐮。
皇甫世韓說道:“冷敖空注意了,這文鰩的兵刃,名曰齒薨,能將擊中的地方化為強酸,如水花般濺射,好了,既然開打了,我便看看你究竟實力如何。”
冷敖空心中怒罵:“早就說祖師爺沒有好心眼,內心歹毒的緊,找來的幫手也是陰損毒辣,這該如何是好?”但心中罵歸罵,這文鰩雙手揮舞齒薨,一招緊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打的冷敖空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眼見躲不及,便那岱山鐮格擋一下,但格擋時,兵刃碰撞之地便濺出強酸,好不難受。不大一會,冷敖空身上的衣服已是千瘡百孔,均是被強酸腐蝕,脖子、手腕等裸露在外的位置,也被濺射的強酸燒了五六下,面板紅腫刺痛,難忍異常。待拉開一點距離,冷敖空便揮動岱山鐮,施展彎月銀光的招式,連續打出三四擊。
然而文鰩絕非等閒之輩,這勢大力沉的彎月銀光,均是輕鬆躲過,而且俯下身子,幾乎與地面齊平,有如旱地飛魚一般,嘗試近身。因此這冷敖空且戰且退,而文鰩愈戰愈勇。冷敖空突然想到:“這魔物真是奔著自己的性命來的,她這技法當時近身才能使用,又如泥鰍一般難以琢磨方位,若是如此,不妨用地公老頭教的那招?”於是將靈氣匯聚在岱山鐮上,長杆上也匯聚一些,大喝一聲擊出靈力,彷彿扇子扇風一般,將靈力揮灑在身前半徑。這一擊覆蓋面很大,倒是難以躲避,文鰩一愣,橫刀防禦,這齒薨迸發出一股水流,將文鰩包裹其中,冷敖空那一擊,卻吹不動這水球。
文鰩冷笑一聲,豎起齒薨,那水球便濃縮於刀尖之上,然後一揮,那水球猶如炮彈般擊向冷敖空,速度之快,遠勝他的彎月銀光。冷敖空躲閃不及,支起岱山鐮,硬硬接下這枚水彈,只覺得氣力之大,岱山鐮險些脫手,虎口處也是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已經震出些許鮮血。“好傢伙!真厲害!”冷敖空喊了一聲,順勢從側面傾倒身子,跑了個弧線直奔文鰩,文鰩側臉餘光一掃,連續發了六枚水彈,然後自己跟在水彈後面,快速匍匐般推進。
冷敖空是左躲右閃,剛剛勉強躲過,文鰩自下而上揮刀直取他的前身,冷敖空用鐮刀杆接住,“啪”的一聲濺射出一股強酸,冷敖空趕忙撤步躲閃,但頭髮也被燒焦一塊。
皇甫世韓說道:“怎麼樣,冷敖空。撐得住嗎?”
“撐的住,這魔頭雖然厲害,但我已摸清她的套路,下一回合,便能將她擊敗。”冷敖空扯下一塊衣服碎布,擦了擦頭髮。
“大言不慚,下一擊,我便要你項上人頭!”文鰩惡狠狠的說道。然後,又是六發水彈擊出,自己還是跟在水彈後面,匍匐推進。但見冷敖空,這次並未著急躲閃,而是用盡全力發出一擊巨大的彎月銀光,以氣擋水彈,縱身一躍跳在半空,文鰩見水彈與靈氣之刃碰撞後,激起水花一片,視線反而不夠清晰,剛剛一愣神的功夫,冷敖空已從空中落下,正好落在文鰩身後,這文鰩匍匐趴在地上,還在向前觀望,突覺脖子一涼,再一看,岱山鐮已抵住自己的咽喉,不禁大驚失色,一動也不敢動。
皇甫世韓將長刀插在地上,拍手鼓掌道:“很好,這一擊,力量,身法均是完美,電光火石一瞬間竟能找到這魔物的破綻,很有潛力。”
“祖師爺,你怕是不知道我自小在漁村長大,平日閒著沒事就在湖海中摸魚,剛才與這魔物鬥了幾個回合,發現這魔物的身法與泥鰍類似,她總是匍匐身子,雖說每一招都兇狠無比,而且身法極快,但泥鰍的身體上方就是空檔,我便富貴險中求,試了一試,果然被我抓了個正著。”冷敖空得意洋洋的說道。
文鰩咬牙切齒的低聲道:“莫小瞧於我!”話音剛落,冷敖空只覺得背後一涼,趕忙向前一跳,但後背已被利刃切了一道口子,霎時鮮血直流。“好疼!”冷敖空邊說邊回頭看來襲之人,竟是小師姐南門嬌。
這南門嬌不知何時從那水球中跳出,雙眼宛如黑洞,一看便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身體。
“水蠱。”皇甫世韓背手觀看,“不注意觀察形勢,容易驕傲自滿,看來還差的遠啊。”
再看文鰩,獰笑著爬起身,本就醜陋不堪的臉更顯得猙獰。她咬牙說道:“小子,剛才我大意了些,再來,便取你性命!”說罷,單手一指,南門嬌舞動隨身寶劍,便衝向冷敖空。她這寶劍清瀾,乃是十方派十大兵器之一,削鐵如泥,寶劍一出,清光閃閃,皇甫世韓也是為之一動,暗道:“哦?當年我收集的十把兵器之一的清瀾劍,竟在這小丫頭手裡。”
冷敖空素來與南門嬌一同對練,對她的體術身法極其熟悉,而她雖然被水蠱控制,但身法卻和平常沒兩樣,只是劍劍都出殺招,冷敖空也不禁暗道:“小師姐平日裡與我對練,都是點到即止,想不到失了心智後,殺招頻出,竟然這麼厲害。”左躲右閃,但卻不敢出招,怕傷到南門嬌,這也讓冷敖空處處掣肘。
同時,文鰩還繼續找著機會,發現破綻便擊出一擊水球,搞的冷敖空無比狼狽。他心裡突然想到,若是自己能像皇甫世韓那樣,擊發一記速度極快,氣刃薄且鋒利的靈刃就好了,他剛才喊的是什麼來著?風斬嗎?這便如何能使出來?
猛然間,冷敖空心想:“管他如何使出,若我將靈力聚合在鐮刀頭上,這鐮刀的刀刃有多薄,我便把靈氣壓多薄,然後快速揮出,是否也像皇甫世韓的風斬一般呢?”於是他便躲閃,邊開始聚集靈氣,但怎麼也壓縮不到鐮刀刃的厚度,轉念一想:“既然叫風斬,莫非和風有關?所以他那風斬並非全是靈力,而是刀刃旁的氣流卷雜了靈氣,若是如此,不妨一試。”
於是,冷敖空放鬆了一些鐮刀上的靈氣,僅僅在刀刃外圍一圈凝聚了一些,然後衝著文鰩所在的位置,快速揮動岱山鐮,刃上靈氣揮灑擊出,將前方氣流憑空斬出一道縫隙,而氣流又夾雜在靈氣之中,變的又薄又利,電光火石般衝向文鰩。這一招果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文鰩沒想到冷敖空能發出這麼一招,想提刀招架但卻來不及,只聽“刺啦”一聲,她的半個肩膀連同左邊胳膊都被這一擊直接削斷。“哎呀”一聲便踉蹌摔倒。
“哦?這招竟有些風斬的味道。”地公說道。
“嗯,不錯,不錯,能融會貫通,有樣學樣,悟性是極好的。”皇甫世韓也是大加讚賞。
文鰩受了重傷,南門嬌便無法再控制,只見南門嬌又如昏厥一般,便摔倒在地。冷敖空見狀也是心安,又一個箭步上前,心中暗道:“之前曾經拳打精怪,也用石頭扔過巨魔,但真正斬殺魔怪,這倒是頭一次,之前見師父拔槍除鬼,包括那李初陽殺怪,似乎都是稀鬆平常,但自己真的要斬殺魔物,似乎也是下不了手。”想著想著,手裡的鐮刀也是慢了許多,而且雙臂也些許有些顫抖。文鰩哪管得了這麼多,見冷敖空鐮刀架在自己頭頂,但卻有些猶豫,暗道“好機會。”忍住斷臂之痛,單手揮起齒薨,攔腰斬向冷敖空。
只聽見“嘭”的一聲,皇甫世韓竟然如瞬間移動一般,身體一閃便到了冷敖空身後,手中提著那把黑色長刀尾閭鴆空,而冷敖空腰間,齒薨離自己僅僅一指之遙,再看文鰩,臉上寫滿驚訝,然後便四分五裂,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