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鳳鳴解釋不了,但武大夫能解釋。

他把好脈之後,朝宋富使了個眼色,然後出了房門,屋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跟了出去,獨留床上的秦無病。

秦無病看著門口琢磨著:這是晚期的節奏啊!

武大夫琢磨了一下用詞,才輕聲說:“駙馬的傷勢……凶多吉少!”

所有人的心都咯噔了一下。

林淮張著嘴,腦子一瞬間空白了,小爾和小摩忍不住退後兩步,宋富渾身的肉都抖了起來,鳳鳴更是面色突變,他一把抓住武大夫的胳膊問:

“駙馬只是皮肉傷,怎會到了凶多吉少的地步?只要將腐肉除去,你想辦法讓他退了熱,我有藥讓他傷口儘快癒合……”

宋富趕緊將鳳鳴的手扒開,勸道:“先彆著急,聽武大夫細說。”

鳳鳴趕緊抱拳致歉。

武大夫嘆了口氣道:“不怪各位不解,若是不曾把脈,任誰也看不出來駙馬中了毒。”

這句話一說完,眾人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屋裡床上的秦無病聽得到了,嘟囔道:“晚期中的晚期啊!”

林淮的腦子一下便不好使了,他轉身抓住小爾的衣領怒問道:“平日的吃食不都是經的你們的手嗎?怎會讓三弟中毒?!”

小爾和小摩本就三魂六魄都被嚇跑了,哪怕小爾被揪著,他的眼睛還是看著武大夫,好像等著武大夫將剛才的話收回。

武大夫忙說:“並非因吃食中毒,應是刀劍上的毒,不然傷口不會幾日未曾癒合。”

“你是說傷駙馬的刀劍上有毒?”鳳鳴不可置信的問。

“應是如此!駙馬體內毒性並不大,但卻不好消除,只要毒性還在,傷口必定反覆化膿,很難徹底清理乾淨,等一下我仔細看看傷口,最好能知道是什麼毒,若是不能儘快將毒清理乾淨,駙馬高熱不退,便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性命。”

宋富忙問:“若是因叛軍刀劍上有毒,為何只有駙馬一人中毒?”

武大夫冷哼了一聲說:

“在刀劍上淬毒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古書中有記載,隋刃,鑄時與毒藥並冶,需十年方成,淬以馬血,傷人即死!叛軍怎會有這時間和銀兩來精心準備?”

林淮放下小爾焦急的問:“你是說叛軍淬了毒的刀劍不多,恰巧被我三弟遇上了?”

“一是不多,二是隨便在刀劍上塗抹毒物,真到開戰的時候,刀劍上的毒性勢必減弱,甚至無效!叛軍從淅川趕來,途中還曾遇到大雨……”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鳳鳴急道:“勞煩武大夫先去看看駙馬的傷口,若是能斷定是什麼毒最好,若是不能,也需先把腐肉清除,想辦法讓駙馬退熱,在想辦法清除體內餘毒!”

武大夫點頭道:“正是此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