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秦無病聲色俱厲:“鳳鳴,告訴他,那五千人都是誰!”

“一千二百入伍新兵,七百五十三名牢中囚犯,兩千八百四十二名各級官員,伯爵府的親屬,護院,隨從,再有便是我們。”

薛守成和白啟亮聽傻了。

“你們倆這麼能耐,給你們這五千人,讓你們領兵攻城,勝算有多少?”秦無病陰沉著臉問。

二人相互看一眼,白啟亮抱拳道:“駙馬能力過人,末將佩服……”

“少來這虛的!我只問你們,我命人在城外喊的話你們知道嗎?聽出幾個意思來?”

薛守成馬上道:“駙馬是告訴我們眼下戰況,也是為了讓平盧衛的叛軍審時度勢……”

“我是告訴你們,我知道城裡發生了什麼!”秦無病吼道。

這一句吼得薛守成和白啟亮全都呆住了。

二人這幾日經歷了人生一大起伏,難免發生腦子不轉的時候,這時候被秦無病提醒,才想起來,那晚的話像是句句針對城中的情況。

“我是沒有戰場上的經驗,但我腦子!”秦無病指了指自己的頭:“別整日腦子想著駙馬,皇親,廢物!沒有我的腦子,你們最終有嘴也說不清!”

這句話算是醍醐灌頂,薛守成和白啟亮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我再問你二人,明日一早便到西寧,你二人可有提前打探敵情?”

薛守成馬上道:“斥候已探得范陽叛軍今晚午夜可達西寧城外……”

“為何無人來回稟我?”

薛守成和白啟亮尷尬了,他二人一直覺得這位駙馬是來撈功勞的,只需保護好了即刻,至於戰事上的事無需驚擾貴人。

“你們想著快馬加鞭明早殺他個措手不及,偏不去想,為何范陽叛軍走了這許多日才到西寧?是,大雨耽誤了行程,還有呢?這兩萬人的隊伍好帶嗎?兩萬人清楚自己去幹什麼嗎?是否人人想反?可有別的辦法能更快速的在西寧城外解決這兩萬人?”

“咱們這一萬多人出來快三日了,你們有沒有想過叛軍是否得到訊息,知道平盧反了之後又反了?若是得到訊息,前面那疲憊不堪的兩萬人會不會有所防備?”

“再說淅川那邊的叛軍,你們有沒有收到訊息他們的五萬大軍是否已到達西寧城外?”

薛守成和白啟亮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既然不知道,有沒有想過我這個個駙馬可能知道?嗯?就沒想過來問問我?你們覺著那五萬人跟咱們沒關係是吧?他們在西寧城西邊,咱們在東邊,咱們這邊打成一鍋粥,他們也只會老實的待在西邊,不會派兵來支援對嗎?”

“這麼說,淅川叛軍已到了西寧城外?”薛守成忍不住問。

“不僅到了,而且是咱們剛出平盧不久,便到了!”

“駙馬為何不說?”白啟亮有些急了。

“你們是不是忽略了一個問題?為何這種訊息我能知道,而你們不知道?”

二人對望了一眼,想說‘因為你是駙馬’又覺著這個理由有點牽強,哪裡牽強,他們倆還沒想明白。

“我換個方法問,為何我能領五千不算是兵的兵來平盧?我就問你們,那五千人真的上戰場,就以你們的經驗,能活下來的有多少?襄王爺憑何相信我能帶著他們攻下平盧?”

鳳鳴情不自禁的咳嗽了一聲,小斯輕聲道:“習慣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