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爺揹著手走進來直奔上座,沒等朱老夫人見禮,襄王爺先說道:“那倆個商鋪老闆離開驛館便找不到了。”

秦無病嘆了口氣說:“想到了,屍體也沒到!”

“你怎麼看?”

“那人自然是本事不小,送柴人也好,商鋪老闆也罷,他都動得,可眼下又有一人能隨便上山,比那商鋪老闆可厲害,我在想他敢不敢接著殺!”

“誰?”

“戶部尚書薛大人為他母親在梧州建了一個西景別院,這位老夫人仗著兒子是戶部尚書,縱容自己的孫子在梧州無惡不作!若是那人真敢殺,倒是為民除害了!”

“你是說戶部尚書家的人可隨意上山?未聽七叔說起過啊。”

“七叔那人閒魚野鶴般,哪會理這種事,西景別院的人上山也未必會去寺中,我看前山後山都修建有亭臺……”

“閒雲野鶴!”

“意思一樣!”

襄王爺與秦無病倆人你問我答,旁若無人。

林淮,郭義,陳推官還有宋浩青,擺動著腦袋,誰說話看誰,聽得倒是津津有味,宋浩青甚至忘了行禮,也忘了命人斟茶伺候。

朱老夫人可沒心情聽他們二人說話,即便是秦無病提起了西景別院,朱老夫人也沒有意識到話裡話外盡是貶義,反倒是抬手按了按髮髻,腦子裡琢磨著一會兒王爺問話,該如何顯示自家威風,讓襄王爺不得不給些體面。

“你想逼那人動手?”襄王爺繼續問道。

“戶部尚書的這個娘和他那個傻侄子都不是有腦子的,被人利用了還矇在鼓裡也是可能的,問題應該在安排出行的下人身上,戶部尚書的娘極愛顯擺,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尊貴,出行必會排場極大,偷著運點什麼極是簡單,只是死屍,還是腐爛的死屍不同別的,真說裝幾車……他們雖說是傻,嗅覺應該還在,讓別人聞到難免會問起,也是麻煩。”

“所以呢?”

“所以,去年臘月初的某一日,送肉的送酒的和西景別院,這三個單位,不是,這三處或許同一天到過天台寺!十一具屍體,他們三家分一分,或許能分夠。”

“這便能解釋的通,送肉的和送酒的是如何將屍體弄去後山!”陳推官激動的向前一步:“送酒肉的只是把屍體運到天台寺,去後山自有西景別院的人!寺中守衛對西景別院的人不會嚴加檢視。”

秦無病點頭道:

“查明去年臘月是否有這麼一個黃道吉日,讓三家齊齊到了天台寺,那人總不會將寺中僧人和守衛都殺個乾淨!”

“西景別院的人便有這個能耐將十一具屍體從前山抬到後山埋了?”襄王爺問。

“好問題!但無病以為凡事要一步步的查,步子大了容易傷到胯!”

“為何不先查西景別院中哪個參與其中?”襄王爺沒理秦無病的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