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他生長的環境和性格有關,運動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件非常值得注意的問題,只要學習成績一直保持現在的水平,體力不拉跨就可以了。

畢業後誰還關心這個啊,早就被生活的重擔壓住了,想跑也跑不動了,與其現在付出辛苦的汗水,不如等以後別人慢慢和自己的水平看齊。

但這一刻,神田司忽然明白了體力的重要性,他恨自己的體能為什麼這麼差。

終於,跑到了一個公園裡面。

神田司扶著膝蓋,大口喘氣,這波衝刺跑的著實不進,後面沒傳來什麼動靜,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他貪婪的呼吸著空氣,感覺肺部鼓脹,胸口和喉嚨都是火辣辣的,整個人都快死了。

五分鐘後,神田司直起身子,感覺好了些,打量著四周僻靜的環境,他自語道:“應該不會被她追上了,或許,她也沒想著對我怎樣。”

神田司長長吐了一口氣,可能是他太敏感了吧,對方也沒想象中那麼的恐……

嘎吱。

就在此時,一輛房車從後面行駛而來,在神田司身邊穩穩地停下。

還不等神田司做出反應,這房車便被開啟,從中湧出了眾多黑衣大漢,將神田司架起,向著車上拖去。

“小子,跑的還挺快!”

這一刻,神田司忽然覺得他之前的想法都在放屁。

但無論神田司如何掙扎,都是無濟於事了,他被幹脆利落的塞進了車裡,被幾個黑衣大漢虎視眈眈的看守著,房車啟動,駛向未知的遠方。

一時間,神田司滿腦子想的都是東京灣,沉屍,自殺。

一想到自己穿越而來,剛剛得到系統,成績一向優異,還沒享受人生便失去了人生,神田司的心中便是滿滿的不甘。

至於對於死亡的恐懼,倒是沒有那麼明顯。可能是因為穿越的緣故,神田司並不懼怕所謂的死亡了,對於他而言,死亡或許是一種新生。

但……

有時候不甘,要遠遠比死亡更加可怕,對生的眷戀更強。

神田司有些理解那些怨鬼了,本來活得好好的,忽然死了,怎麼可能甘心,肯定想方設法也要報仇,也要重活一次。

‘或許以後我也會化為厲鬼,纏著那幾個殺掉我的人和那個所謂的大小姐吧……’神田司胡思亂想著,‘就是不知道那大小姐會不會找一些巫女和尚之類的反克我一頓,或許將我直接超度了也未必不可能……’

一念及此,神田司頓感有些悲哀,有錢人即便是被鬼纏上也能送它去超度,而沒錢人遇到這種情況只能變成鬼。

不知道鬼被超度了會變成什麼樣子,超度了還是最好的,萬一被對方使個魔封波之類的招式,困在罐子中度過暗無天日的幾千年,那樂子可就大了,不知道鬼能不能自殺。與其被關押在逼仄的罐子裡數個世紀,還不如直接自裁了當,就用島國最擅長的方式,讓對方看看鬼的心臟到底是什麼顏色的,有沒有人的黑。

不過幾千年過去了,它也有可能變成瓶子裡的妖怪,孜孜不倦的等待著有緣人來救他出去,然後將放他出來的傢伙吃掉。

神田司是不會那麼做的,但萬一被囚禁了數千年,心態扭曲了也說不準。

就在神田司胡思亂想的時候,房車“嘎吱”一聲,緩緩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