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山藏書樓

蘇幼清已經在這裡呆了一天了,雖說連秀已經醒來,蘇幼清還是不敢大意,他替她把過脈,脈象看起來很正常,甚至比之前更加有力。可總覺得有些地方還是不對勁,又說不上來不對勁的地方到底在哪裡。

對於連秀之前的身體昏睡,一直還沒有找到原因。

是不時桐鞍在解除腐生咒的時候做了什麼手腳?

是不是腐生咒還有其他的後遺症?

這麼些時日,紅衣好像一次也沒有出現過,按理說,連秀在雲宮受到攻擊的時候,紅衣應該出現才對。

連秀是不是還隱瞞了自己什麼事情?

還是說發生了什麼連秀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

沉思間,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低低的說話聲。

“你說什麼?連秀又偷偷下山了?”那是蘇陌弦壓低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驚訝。

“是,宗主,估摸著昨日就下山了。”一位弟弟輕聲回道。

“她不是才剛剛好嗎?怎麼又下山了?有沒有留信說去哪兒啊?”

“弟子不知。”

“你退下吧。”

又偷偷下山了?

這次下山又是去幹什麼呢?

蘇幼清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肯定是在山上呆不住下山找樂子去了,要麼就是擔心霜菊,下山去看霜菊了。

直到午時,蘇幼清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你的意思是她私自下山,就是一個人去查峙川那件事了?”蘇幼清對於連蘇提出的懷疑一驚。

連蘇與目光微微一觸,“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蘇幼清眉心不留痕跡的一緊,沉聲道:“此事事關重大,豈是她一人可以決定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打草驚蛇。”

連蘇凝視著蘇幼卿的面容,心中千般念頭閃過,“幼清,如果你對連秀的好只是因為我的話,我想你以後可以放下了。她是成年人,以後的路就讓她自己去走吧。”

蘇幼卿眼裡閃過一抹幽光,“此為何意?”

連蘇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點破,良久之後,才幽幽的道:“幼鷹要想變成雄鷹,就要經歷段斷翼之痛,她想要成長,就不可能永遠都躲在你的羽翼之下。”

蘇幼清眼角微微一動,很贊成連蘇的說法,一個人總要自己出去闖,才回真正的長大,可心中卻無端的多了一些什麼,淡淡的,又沉沉的。

是否,連秀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連蘇的眸光掠過蘇幼清沉默的面容,看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去理清楚,感情的事,誰也不能插手,他也不可以。

“鏡辭君,有一位自稱姓秦的公子前來,求見鏡辭君,宗主讓鏡辭君過去一趟。”有弟子前來稟報。

“知道了。”

姓秦的公子,難道是秦書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