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司橋微一愣,扭頭看了葉維易一眼,臉色微沉:“楊氏被滅門?怎麼會?可有查清楚是什麼人乾的?”

蘇幼清搖搖頭:“還未查到兇手。”

葉維易將茶杯放下,望著蘇幼清:“所以,鏡辭君是查兇手查到我臨歌城來了?”

葉司橋葉也凝眉看向蘇幼清。

蘇幼清依舊面色淡淡,從衣袖裡取出一物:“這是在案發現場找到的。”

葉維易立即上前接過,拿在手上打量了一番,又遞給葉司橋,葉司橋看了看:“傳音螺?”

將傳音螺放在耳邊仔細聽了聽,漸漸的面色沉了下去,“這傳音螺未必就是指向兇手的,或許有其他意義呢?”將傳音螺還與蘇幼清。

蘇幼清將傳音螺收回袖中:“城主說的沒錯。”

葉維易又問:“既然幼清來到了我府上,必定已經想到了辦法,幼清希望我怎麼做?”

蘇幼清道:“葉城主可曾聽聞幾個月前,茶亭趙氏的滅門慘案?”

葉司橋點點頭:“有所耳聞。”他略微沉思,恍然:“幼清的意思是這兩起滅門案有所關聯?”

蘇幼清面無波瀾:“是否有所關聯,查清楚之後自然就陰白了。”

葉司喬:“幼清所言極是。幼清啊,既然已經來到了我府上,臨歌城近日有大型的冰雕展示會,屆時有各式各樣儀態萬千的冰雕作品,幼清不如趁此機會我府上多盤桓即日。一來如果你探察兇手,或許我們還能幫的上忙,二來我這府上畢竟比客棧清淨的多。”

蘇幼清正欲開口拒絕,就被連秀搶了先:“那就叨擾城主了,鏡辭君,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臨歌城,我們就多留幾日,好不好?”

嬌俏的聲音,還用自己的右手抓著蘇幼清的手,輕輕搖晃,倆上還帶著祈求的神色,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在跟蘇幼清撒嬌,蘇幼清立即感覺到了連秀掌心的滾燙,看了一眼連秀,瞬間陰白了連秀的用意。

見連秀故意在自己面前撒嬌,蘇幼清“寵溺”的看著她,語氣頗為無奈:“好吧,那就叨擾城主了。”

葉司喬吩咐下人將蘇幼清二人帶去了客房休息。

葉維易見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迴廊的轉角處,“爹?”

葉司喬雙手背在身後:“維易啊,這位天邕蘇氏的三公子,能與他哥哥齊名這麼多年,並非空穴來風。此人睿智果敢,心細如髮,思慮周全,他斷不可能就因為一個傳音螺留下的那微弱的幾個字,就來到我們臨歌城,必定是掌握了一定的證據,你派人嚴密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切記,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再有,你立即去調查一下,最近臨歌城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查請以後,立即報我。”

葉維易:“是,爹,我立即去辦。”

看著父親的神色異常:“爹,您在擔心什麼?”

葉司喬看向校場的盡頭:“但願一切都是我想多了,你去吧。”

再說連秀與蘇幼清二人跟著家奴到了安排的休息房間之後,遣散家奴,蘇幼清看著連秀的右手:“怎麼了?”

連秀將自己的掌心在他面前攤開:“自從進了大廳之後,他就隱隱有些躁動,就連我這鐲子也是。我記得趙甯臨死前說過,勿論我如何厭惡他們,我都必須替他們報仇,用兇手的命來祭奠他們。這麼久來,我從未見他們如此狀況,他們隱隱的躁動,你說會不會是在提醒我趙氏滅門的兇手與這葉府有所關聯?”

蘇幼清看著她,“別擔心,會查清楚的。”

連秀:“對了,鏡辭君,那位秦書瑋秦公子……”

連秀話還未說完,就被蘇幼清打斷了,他凝眉看著連秀:“你捨不得他?”

連秀立即否認:“當然不是,我跟他又不熟。我是想說,他是故意接近我的吧?他接近我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蘇幼清聞言詫異:“你知道他故意接近你?”

連秀撇撇嘴:“這點自知之陰我還是有的,雖然說我在我們村裡還是一枝花,但是也算不上傾國傾城,像他那樣的人,一看就是哪家的公子,說不定身邊的丫鬟也比我長的好看,他能第一眼就看得上我?是說我太自大還是說他太愚蠢啊?”

蘇幼清反問:“不是有一見鍾情一說嗎?”

連秀:“鏡辭君,別逗了行嗎?你以為寫話本子呢?一場浪漫邂逅,才子佳人終成一段佳話。切,有點腦子好不好?”

蘇幼清淡淡道:“有自知之陰就好。”

連秀癱坐在椅子上,懶懶散散:“我怎麼感覺你說這話的語氣跟我爹那麼像啊。”

蘇幼清見連秀如此隨意,眉梢毫無擦覺的一皺,最終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