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連樹那個暴脾氣,在連石面前都燃不起來,而連樹,雖然說脾氣是直了些,不過這些年在連蘇的教導下,也不像小時候那麼不講理,如今這兩人卻在後山跟別人打架。

連梅搖搖頭,一臉茫然:“不認識,從來沒有見過。不過,他們都穿的很好的樣子,每個人手裡還提著劍呢。”

啥?提著劍?

蓮花村雖然不是窮鄉僻壤,離盤埡鎮也不遠。在盤埡鎮上,雖然也會碰到一些提著劍的劍客,不過都是路過,還從沒有聽說有劍客會出現在蓮花村這樣的地方。

連秀拉著連梅就跑:“走,快帶我去看看。”

很快,連秀和連梅就到了事發地點,在遠處連秀就聽見了幾個陌生的聲音,說些“紅狐”,“賠償”,“想的美”之類的話,卻聽不到連石和連樹的聲音。

連秀快步走了過去,只見連樹和連石都人推倒在地,倆人的身上有好多腳印,頭髮也有些凌亂,臉上還依稀可見有些烏青。

而在他們周圍則站著四個年輕的公子,年紀看起來不大,也就十八九歲。長的都很清秀,清秀中還帶著些許傲慢。

每人都是一身窄袖青袍,衣衫的衣襟處都有一些繁複的紋理,人人手中都拿著一把長劍,每把劍的紋理相近,又有細微的差別。其中三人背後還揹著羽箭筒,另外一人,則雙臂環胸,抱著劍站在另外一邊。

連秀和連梅立即上前將連樹和連石扶起來,連秀問道:“連石,怎麼回事?”

連石抹抹自己下巴,“沒什麼,他們說他們在追一隻雪狐,雪狐跑到這片林子了,問我們瞧見沒有,聽說我們沒有瞧見,就冤枉我們,說是我們把雪狐藏起來了。就動手推我和連樹哥,連樹哥跟他們理論,他們就……可是,姐,我們真的沒有見著什麼雪狐啊。”

連秀這才瞧見連石的下巴上有些微血跡,連秀幫著連石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問那幾位青衣公子:“請問幾位是?”

其中一位公子有些不耐煩:“你誰啊?”

連秀道:“我是連秀,這位是我弟弟,這位是我的朋友連樹,你們動手打了我弟弟和我朋友,難道我不應該問問你們是誰嗎?”

那位公子又道:“我們打他們怎麼了?難道不是他們把雪狐藏起來了嗎?我們追那隻雪狐已經三天了,眼看著就要抓到了,雪狐跑到這裡來就失去了蹤跡,不是他們藏起來了,難道還能遁地不成?”

連秀有些哭笑不得:“你們追不到雪狐,還追了三天都沒有追到,那是你們沒有本事,反倒怪我們把他藏起來了,這是什麼道理?你還沒有說你們是誰呢?你們哪裡來的,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們?”

那位抱著劍的公子昂著頭,輕蔑的道:“就你們這窮鄉僻壤,要是平時,求我來我也不來呢?我告訴你,我們可是茶亭趙氏,要是不想再被打,就趕緊將雪狐交出來。”

連樹呲了一聲:“連名字都不敢說的人,還好意思在這裡嘚瑟!以為就你們會打架……”連石忙拉住他,對他搖搖頭。

先前說話的那位公子:“你……哼,告你們,這位……”說著指了指那位抱著劍的公子,繼續說道:“是茶亭趙氏的二公子,趙甯。趙氏,那可是鎮守茶亭的仙門世家,仙門世家懂嗎?”

連秀幾人面面相覷,仙門世家?

趙甯:“跟這些鄉巴佬說那麼多幹什麼,他們不交出來,就直接打死。”

連秀當前一步:“既然是仙門世家子弟,就應該斬妖除魔,如今為了一隻不知所謂的雪狐,就要對我們這些鄉野村民喊打喊殺,恐怕有失身份吧,要是傳出去,你覺得……”

趙甯勾著嘴角,眼裡全是傲慢:“喲?看不出來,你一個小小的鄉野丫頭,竟然還敢威脅我?”

連秀絲毫不怕的揚了一下眼睛:“威脅不敢,我只是實話實說。”

趙甯拿著劍指著練秀幾人:“要知道,就算是我現在殺了你們,也沒有人會知道的。再說,就算是傳出去了,我們可以說是你們是在混亂之中被雪狐害死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連秀淡淡一笑:“是嗎?那不妨試試。”

瞧見連秀那淡定的模樣,趙甯反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以前他就聽父親說起過,在一些偏遠的小地方,住著一些遊仙散人,這些人雖然很少在外行走,但是他們的修為萬不可小覷。

看這幾人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難道……

趙甯內心掙扎了一番,道:“也罷,暫且相信你們說的話,不過,要是被我知道你們騙了我,私自把雪狐藏了起來,沒有你們好果子吃。哼,走……”

說罷,就帶著了其餘三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