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秀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屋子裡,陳子羨坐在不遠處正在打盹兒。聽到連秀起身的響動,立即上前來:“連姑娘,你醒了?”

連秀問道:“我們這是在哪兒?”

陳子羨怯生生的說:“還在崖底。”

“啊?”

陳子羨顯得很不好意思:“我上不去,更沒有辦法帶你上去,而且還有一位公子在門外守著。”

也對,這麼高的懸崖,陳子羨能上得去才怪。

連秀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前,手掌心疼的厲害,此時攤開看,才發現右手的掌心處有一塊紅色東西,紅的妖異,樣子看起來像是一朵花,嵌在在掌心的紋路里,不疼也不癢。

也許是聽到屋裡有動靜,陳甯慢悠悠的走進來:“醒了?比我預想的還要快嘛,我以為你至少還的睡上一天才會醒。看來我父親的選擇沒有錯。”

連秀驚的從床上站起來:“你父親?”接而想到之前見到的那位讓自己昏迷的中年男子,“趙氏家主?他對我做了什麼?”

趙甯一勾唇,嘴角是滿滿的的無奈和嘲諷:“你覺得呢?是你的突然出現讓他走火入魔,原本他可以活著的,都是你,就是因為你,他才不得不做出那樣的決定。”

連秀:“我?雖然我不知道你父親到底在練什麼功法,但是一定是什麼邪術,你們害了那麼多無辜的女子,那屋裡還有一地的乾屍。人在做天在看,他報應不爽那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趙甯激動的盯著連秀:“咎由自取?怎麼?你也自詡自己是正道人士嘛?打著正道仁義的旗幟,誰知道你在背後有沒有幹些見不得人的事,你有什麼資格評判別人?”說著,視線在連秀身上轉了一圈,繼續道:“不過,你看看自己的掌心,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

原本站在一邊的陳子羨突然抬起連秀的手,他也看見了連秀掌心的那個血色花紋:“你?你們對連姑娘做了什麼?”

趙甯卻沒有發話,而是席地而坐,在自己的周圍畫了一個奇怪的陣法,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個鐲子,毫不留情的用一把匕首插向自己的胸口,將心頭血滴在那塊鐲子上,只見原本碧綠通透的鐲子,像一個很久沒有吃到食物的怪物,不斷的吸著趙甯的心頭血。

連秀見此異狀,想著之前趙甯的父親也是這樣一些奇怪的舉動之後,自己的掌心就多了一個血色的花紋,而現在趙甯又在做一些奇怪的舉動,難道趙甯跟他父親一樣,又要使什麼歪心思。連秀拉著陳子羨快速的退出屋外,儘量遠離這個瘋子。

一會兒,一陣刺眼的光芒伴隨著一陣凌厲的餘波,朝他們的方向奔襲而來。連秀只感覺有個什麼東西,像一條甩不開的蛇,緩緩纏繞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

是那個鐲子,鐲子已經變成了血紅色,鐲子裡面還有微黑的液體在緩緩流動。

這時趙甯的聲音從屋裡傳來:“連秀,無論你有多麼討厭我們趙氏,無論你對我們趙氏的行為有多麼的厭惡和噁心,你都不得不為我們趙氏報仇,用兇手的靈魂來祭奠趙氏那些死去的亡魂,否則…………哈哈……”伴隨著他最後的放聲大笑,那一排的房屋都轟然倒塌。

連秀望著眼前漫天飛舞的灰塵,緊握著自己的右手,隱隱的擔憂浮上心頭。

陳子羨也擔心的看著連秀的右手:“連姑娘,他們給你弄上這麼兩個東西,肯定不懷好意,現在該怎麼辦?”

連秀嘆口氣,“還能怎麼辦?涼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