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希讓人把曲安苒送到了醫院後通知了季恆熙過來,然後就買了最近的航班回國。

他輸了,從一開始就輸了,這明明是早已知道的答案,但是在她親口宣判時,他還是被狠狠的刺傷了。

他不想看到曲安苒和季恆熙在一起的幸福模樣,於是他落荒而逃,他們兩的幸福就是狠狠紮在他心上的刀。

從F國回去的季言希,又躲了起來,沒有人找得到他,梁誠也知道了F國的一些事,對於季言希的突然失蹤也沒有那麼的慌張,他知道季言希這是受了情傷躲起來療傷去了。

其實這樣也好,季言希一直都在逃避傷口,慢慢的傷口就開始發炎腐爛了,倒不如像現在這樣狠狠的被傷一次,然後躲起來好好療傷,雖然會元氣大傷,但至少挺過來了就又是一條好漢。

季言希這是第二次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兩個都是因為曲安苒,季言希的日子過得太順風順水了,卻不停的在女人身上栽了跟頭。

好在已經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所以這次季言希突然消失也讓梁誠可以暫時穩住局面,給季言希一些時間,整理好自己。

昏暗的酒吧裡,一個英俊的男子坐在角落,喝得爛醉如泥,整個人都被一種頹廢的氣息籠罩,不過看他的裝著和喝得酒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個普通的頹廢青年,期間也不停的有一些女人過來搭話,可是都被趕走,最後大家也就不上前自討沒趣了。

酒吧打烊後,季言希已經醉倒了,蜷縮在酒吧的沙發上,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老闆,那個人天天這麼喝,不會出什麼事吧?”周亞是為了賺學費才跑到酒吧裡兼職不久的小姑娘,對於每天泡在他們酒吧裡的奇怪客人還是有些擔憂的。

“沒事,喝不死他,他可沒那麼脆弱只不過過來醉生夢死幾天,你就別管他了,收拾收拾就下班吧。”

老闆把圍裙收好,就下班回家睡大覺去了。

周亞看著沙發上的男人最終還是不忍就這麼放之不管,就去後廚熬了醒酒湯,裝到保溫杯裡,放在男人面前的酒吧檯上,又把自己的圍巾輕輕蓋在男人身上。

就在周亞準備離開時,被男人一把拉了過來,一個沒站穩,周亞就跌進了沙發上,對上了男人亮晶晶的黑色眼眸。

周亞一個純情的小姑娘,連和男人近距離接觸的次數都少之又少,哪裡有離男人這麼近過,一下子就羞紅了臉。

好在男人很快就放開了她,不,準確的說是把她推開了,嘴裡還嘟囔著:“老婆,你回來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原來這是一個被老婆拋棄的可憐男人,周亞吃痛的揉了揉自己剛剛摔下來的手肘:“大叔,你天天這樣喝酒買醉,怪不得老婆不要你了。”

季言希一聽到周亞的話,瞬間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狠狠的掐住了周亞的脖子:“'你說什麼?”

周亞感覺有些呼吸不上來,只能掙扎著拍拍季言希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放,放開,放開我……”

周亞因為呼吸不上來,眼眶裡逼滿了淚水流了下來,一滴溫溫的淚水滴在季言希的手上,一滴一滴,叫回了他的神智,他慢慢的鬆開了手。

想到了那天曲安苒的眼淚,季言希覺得心裡有一團悶氣不處可發,便對著牆壁狠狠的錘了好幾下,拳拳都用上了全力,砸完之後手變得血肉模糊,傷口也深可見骨。

季言希的舉動把周亞嚇得抱著頭躲在一邊,看著季言希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後,抱著自己的頭開始哭了起來。

周亞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季言希實在是哭得太傷心了,有了之前的教訓,周亞也不敢貿然向前。

只敢慢慢靠近季言希,然後試探性的戳了戳季言希,然後把紙巾扔給了他:“你,你還好嗎?”

季言希沒有理她,只是自己默默哭了幾分鐘。

周亞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在旁邊靜靜的等著季言希。

季言希哭完後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怎麼就在這麼一個小姑娘面前哭了呢?實在是太丟面子了。

周亞察覺到季言希變扭的情緒,還真擔心等會兒他會不會想要殺人滅口,畢竟這個奇怪的男人看起來應該蠻龜毛的。

為了自己的小命,周亞連忙保證:“我剛剛什麼都沒聽到,也什麼都沒看到啊,桌上給你熬了醒酒湯,我私人送你的,不收費,你喝完要走的話記得鎖門啊。”

說完周亞就一溜煙的跑了,反正那個男人是老闆的朋友,這些天一直都住在酒吧裡,把酒館交給他,她也沒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第二天來上班,季言希已經不在他的固定座位上了,那個位置已經空了出來了。

周亞看著空了的座位便順口問了老闆一句:“之前一直坐在那裡的那個男人呢?”

“你說小希啊,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