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昂著頭,不管不問。

周圍一眾官員,立即開始對尉遲恭討伐。

罵了一會,大家忽然發現今日李世民似乎沒有說尉遲恭無禮。

王侍郎悄悄看了遠處一眼,隨即收回目光。

他輕咳兩聲,大聲說道:“聖上,非我不顧情面,上次李軒犯了大罪,聖上饒恕於他,可此人不管不顧,這次依舊肆無忌憚殺人,若再不法辦,恐惹天下不願吶。”

尉遲恭嗆聲道:“哪個天下不願啊?你代表的天下不成?”

“你~”

王侍郎漲紅了臉,指著尉遲恭說不出話來。

王侍郎深深吸了口氣,皮笑肉不笑道:“李軒殺了人,你再怎麼說,也抹殺不了。”

尉遲恭眼睛瞪大,面帶好奇道:“殺人就得償命不成?”

王侍郎指著他怒道:“好你個尉遲恭,殺人還不想償命?我看你是活回去了。”

尉遲恭嘿嘿冷笑:“殺人不問原因就得償命?我看你才是活回去了。”

王侍郎被他一席話激得火冒三丈,心裡又一心想致李軒於死地,竟是不管不顧道:“無論有何原因,殺人就該死!”

此話一出,滿朝譁然。

王侍郎乃一介文官,尉遲恭是個大老粗,是個武將。

可今日居然讓王侍郎掉進了語言的陷阱。

“諸位可都聽見了啊,這老王不是個好東西啊。”尉遲恭不嫌事情大,拍手笑道,“殺人就得死,那我殺了那麼多人豈不是也得死?那些負責殺犯人頭的,是不是也得死?”

“簡直一派胡言,胡攪蠻纏。”王侍郎自知中了陷阱,惱羞成怒,咬牙切齒道:“這兩種事情豈可相提並論?”

尉遲恭攤開雙手:“你別跟我扯這種那種,我看啊,都一樣。”

他故意學著方才王侍郎的話,捏著語氣道:“都得死!”

滿朝文武頓時鬨堂大笑。

便是一直看熱鬧的李世民,也是心裡暗笑。

最近一段時間,今日你彈劾李軒,明日他彈劾李軒。

這些天下來,都不帶重樣的,他都看在眼中。

這些人擺明受人所指,李世民很生氣,但也沒有辦法。

今年他剛登基,是貞觀元年。

大唐局勢波雲詭異,長安更是暗流洶湧。

地方門閥實力巨大,有些事情,他是皇帝,也得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