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是盜竊,自然是讓警方找不到任何頭緒和規律才是最佳。但是這群盜竊分子在現場留下顏色卡片,實際上就是表現一種態度。這種態度包括對警方的公然挑釁。既然要公然挑釁,那就得讓警方知道他們的行動風格。所以,不能在失竊時間上產生誤區,他們要一開始就得讓警方知道這群人在每週二作案。

曾謙堯和羅青衣確實不會在每天都開啟保險庫檢視保險庫存品情況。但是在這個週二,曾謙堯忽然發現鑰匙不在自己身上,這才趕忙打電話給羅青衣。羅青衣擔心有意外,於是在找到鑰匙後開啟保險庫檢視。

之前謝鍾陽問過曾謙堯和羅青衣,關於這對夫妻如何保管鑰匙,曾謙堯的答覆是,因為他經常在家裡寫作工作,所以只要在家,鑰匙放就放在櫃子中。可一旦出門,便會把保險庫鑰匙連同家中鑰匙一起戴在身上。

當天他發現家中鑰匙還在身上,可保險庫的鑰匙卻不見了,這才感覺到奇怪,於是趕忙給羅青衣打去電話!

杜克施還是問道:“彭總剛才說,羅青衣和曾謙堯的兩把鑰匙是唯二的兩把鑰匙。那萬一這兩把鑰匙丟失了,是不是也得將門弄開重新構建?”

彭野生點點頭:“這倒不用。如果真的是鑰匙丟失,則可以告訴我。我會讓公司重新給他們配置。而這個配置流程也很繁瑣,需要三層審批,且需要三個步驟輪流執行。因為這樣才能保證鑰匙構造不會讓一方完全掌控!當然,這也很麻煩。所以我一直提醒兩位不要將鑰匙弄丟!”

之前彭野生說鑰匙很難被其他人仿製,而現在彭野生再次表示,鑰匙如果丟失,其實可以重新配置。只是這個配置過程必須要經過彭野生審批,且要透過三個步驟流程才能完成。所以,除非彭野生參與仿製鑰匙,且整個艾防科科技公司合起夥來坑曾謙堯夫妻,否則無法弄到鑰匙的仿製品。

可是目前已經出現了疑點,便是曾謙堯保險庫鑰匙確實和家中鑰匙分離,毫無疑問,這絕對是被人動了手腳。有人可能提前偷到了曾謙堯的那把鑰匙。至於羅青衣的那把,根據羅青衣描述,她的鑰匙一直在原地沒動!只是這個沒動只是羅青衣自我感覺沒動,不代表鑰匙之前沒被人偷偷使用過。

“你和曾謙堯夫婦是不是很熟?”杜克施已經差不多弄清楚了保險庫和鑰匙以及密碼的關聯,現在他需要從其他方面入手。

彭野生道:“我們家和曾家是世交,所以我和曾謙堯從小就認識。我對他們夫妻算是比較瞭解。”

咳咳!杜克施咳嗽兩聲,衝著虞雅婕偷偷看了一眼!這其實是向虞雅婕暗示,因為這個問題還是要讓虞雅婕來問。

心領神會的女人接著道:“彭總既然和曾謙堯夫婦關係很好,那我冒昧的問一句,曾謙堯夫婦是否如網上傳聞的那般夫妻關係讓人欽羨!當然,彭總別誤會,這也是辦案需要,我們需要把各種可能都考慮到。”

虞雅婕親和力的容顏笑臉加上充滿磁性的嗓音容易讓人心情愉悅,所以即使她的提問比較尖銳,也總比杜克施說出來更容易讓人接受。

彭野生眉頭皺了一下,身體微微後仰後,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這個和案子有關?”

“我說了,我們得把任何可能都考慮到!彭總如果知道什麼儘管說,這其實也是在幫曾謙堯夫婦。再者,他們家保險庫失竊,其實對艾防科公司聲譽也有影響。如果能儘快把真相查清,也算還艾防科公司一個清白!”

論說話的藝術,還得佩服專人人士。杜克施就差偷偷給虞雅婕豎起大拇指了。

果然這番話一說,彭野生臉上的神色舒展了一下,他思索一下後道:“老曾夫婦確實關係和睦。如外界傳聞的那般,老曾和羅青衣基本上沒紅過臉,一來是因為老曾說話比較有分量,二來羅青衣也確實謙遜。羅青衣骨子裡還有一種傳統女性的道德約束,對丈夫基本言聽計從。”

虞雅婕道:“言聽計從?羅青衣就真的一點不違逆曾謙堯?哈哈,別誤會,我是說,兩人就從來沒出現過意見不統一的時候?羅青衣畢竟是個老師,總歸有自己的想法嗎!”

“想法當然會有自己的想法,可羅青衣的原則還是以老曾為主!所以我們都很羨慕老曾,能找到羅青衣這個通情達理的老婆。”

在說這話的同時,彭野生的眼中泛出亮光,他的嘴角微微上翹,表現出一種愉悅。而後,一種典型的嫉妒感出現,甚至不由自主的搖搖頭。

這不是否認他剛才的話,而是一種有種的羨慕嫉妒恨,乃至於自己都不願意相信這種事實。所以羅青衣對曾謙堯真的絕對妥協?

電話聲打斷了三人的對話,杜克施示意自己先出去一下後,便把這裡交給了虞雅婕。

來到門外,他問道那邊有什麼情況。就聽見馬小龍立馬道:“文隊帶著我們回到曾謙堯家附近檢視,之前確實是我能力不夠,一直忽略了很多要點。文隊出馬,果然讓我們收穫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