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什麼?

恐懼心理往往會因為想象而不斷被放大,且未知恐懼才最容易摧毀人的心理防線。不需要杜克施來教馬維宇這些,作為超級僱傭兵,馬維宇很清楚如何才能從嘴硬人的口中獲知真相。

當一個人做好了拼死抵抗的準備時,你不應該馬上讓其“得逞”,而是讓他繼續等待,讓其自己想象接下來的折磨加碼。在這種無盡的等待中,往往有些人自己先被自己打垮。

馬維宇在等著拉爾基心理防線崩潰的那一刻,與此同時,之前盯梢其他幾人的張可頤也已經趕回來和馬維宇匯合。在看見馬維宇準備“折磨”拉爾基後,張可頤也是提醒馬維宇不要太過分,可她也覺得這會需要用點非常手段了。

“那幾個人確實古怪,除了在大晚上祭祀類似羽蛇神之類的神靈之外,這些人還習慣於在晚上和一些人碰頭見面。我在跟蹤另一個嫌疑人時發現,這些人應該都有自己的所謂學生。”

“拉爾基也說那三個年輕人是他的學生!”馬維宇思索道,“會不會又是類似邪靈捕會的組織架構!”

張可頤馬上道:“你是說完成任務才能加入組織!而那些學生還不算是正式會員,只有完成任務才能成為真正的會員。”

“所以桑多斯會不會是會員?而桑多斯加入會員的任務便是誘使比如比拉爾多這樣的人成為頑固的印第安人秘密守護者或者是誘餌?”馬維宇拍了拍腦門,“媽的。每次遇到分析問題都很頭疼,真不知道杜克施那些人是如何每天都在思考問題。”

“我們要不要馬上把這些情況告知S市方面。”

“暫時不用,我得讓拉爾基先開口。”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馬維宇的語氣變得非常強硬,終究,他長嘆一口氣,稍微柔和道,“你和我不是警察,有自己的辦事方式。但是杜克施那些人是警察,所以如果有些事情知會他們,等於他們清楚我們在這邊的所作所為。一旦東窗事發,他們也得承擔責任。”

“所以你是想說,如果我們不馬上知會他們。便是我們在這裡的所作所為都是我們自己行為,和他們無關。這樣他們也不用承擔責任!”

馬維宇點點頭:“雖然我沒做過警察,但是知道他們做事的時候常常扯手扯腳。既然如此,有些事情自當我們來承擔。你我都經歷了墨西哥叢林歷程,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不管是對我們自己有個交代,還是給世人一個交代,我們都得把問題查清楚。”

張可頤打趣道:“你怎麼忽然變得偉大起來了。”

“別,偉大這個詞一向和我無關,我只是想盡量做點有價值的事情。好吧,不管如何,今天晚上我們必須撬開拉爾基的嘴巴。不管用任何方式。而一旦產生什麼後果,我來承擔。”

“嘿,你可別忘了,我現在是和你一起執行任務,且我們是搭檔和合夥人,什麼叫你一個人來承擔。”張可頤抬了抬下巴,露出高傲的神色,“這事我扛定了。”

這兩人的能力毋庸置疑,更加難得的是這兩人都非常講義氣。杜克施能認識這兩人確實是他的幸運,而很多事情確實得用這兩人的方式來解決。

未知的恐懼讓拉爾基開始渾身發抖,而張可頤和馬維宇故意在周邊製造的聲響更是讓拉爾基喉嚨裡發出低沉聲。更是沒一會,忽然在身後套來一個頭套。四周的黑暗更是讓拉爾基大喊道:“你們要幹嘛。”

根本沒有回應,拉爾基只聽見四周的腳步聲。他開始覺得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剛剛想在問一聲,可這會啊的一聲慘叫。因為電擊的產生讓拉爾基整個人抽搐起來。

可還好,這次電擊持續的時間不長。但是僅僅二十秒鐘後,更大電量的電流從拉爾基的身上經過。這次,他的慘叫聲更大,伴隨著渾身的抽搐,拉爾基大聲喊著,可根本說不出來話。

又是二十秒鐘後,電流停止,可拉爾基渾身顫抖並未停止。他已經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抽空了。甚至於他心中在默數二十秒,在接近十秒的時候,拉爾基便迫不及待的喊道:“停手,我說,我說。我認識桑多斯。他不僅是我的學生,同時,我也是他的介錯人!”

“介錯人?”

張可頤和馬維宇對視一望。

介錯人是日本武士道的概念。在武士切腹時要用切開自己的腹部。在第一刀切開腹部之後,由朋友或可信賴的家臣立即補上一刀,砍下切腹者的頭。這種來擔當補刀的行為的人稱之為介錯,擔任介錯的人是非常的榮幸。

那麼,拉爾基口中的介錯人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