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莫凡和程雨蝶同時被帶走,再加上現場出現羅奈德,這本身就意味著這起銀行劫案不一般。很快,古天成趕到了戒毒所,連同杜克施一起,他們需要迅速給案件作出一個基本判斷。

杜克施認為美國警方方面肯定有犯罪集團的人,所以一直包庇羅奈德參與的犯罪活動。就這起銀行劫案來看,想必也是有警方內應在其中。所以如果直接尋求美國當地警方幫助,說不定還會遇到和之前巴西一樣的麻煩。

杜克施道:“但是我們也不能拖延時間,我擔心餘莫凡和程雨蝶會有危險。所以,我希望國際刑警組織一方面督促美國警方,另一方面,國際刑警組織也要自己派人在那邊詳查。當然,我們自己也會想辦法解救餘莫凡和程雨蝶。毫無疑問,我判斷這件事情和鼉龍復仇計劃背後團隊有關。”

虞雅婕道:“所以我們要想解救餘莫凡,除了依靠當地警方儘快找到餘莫凡和程雨蝶之外,便是我們要揭開鼉龍復仇計劃背後團隊的面紗。”

“但是如何揭開面紗?”古天成抱著胳膊搖頭,“這事可難辦。而且要保證他們迫害餘莫凡和程雨蝶之前破解,時間有點緊張。”

杜克施道:“綁架案件中,成年人一般有七十二小時黃金解救時間。就是說,超過七十二小時如果還未被解救,一般來說,綁匪要麼撕票,要麼事件出現變數。如果是未成年人,則時間更為緊迫。從美國方面傳來的訊息來看,銀行劫案發生後沒多久,餘莫凡和程雨蝶就被帶走,算上時間,現在應該過去了二十個小時。所以,我們需要在兩天時間揭秘真相。這確實難度係數很大。可也不是沒有希望。餘莫凡和程雨蝶為何會和羅奈德一起出現在那個銀行,你們想過沒有?”

虞雅婕直接道:“程雨蝶和餘莫凡也在調查鼉龍復仇計劃!”

“是的!”杜克施點點頭,“餘莫凡和程雨蝶都是聰明人,也都是希望探究真相的人。墨西哥之行後,他們兩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加上斯嘉麗勢必要對維克托報復,所以他們一定也在探尋鼉龍復仇計劃真相。看來餘莫凡和程雨蝶與我們的思路相同,也找到了相同的人。既然他們兩人從艾爾科其入手,最終找到羅奈德。且從現在來看,證明羅奈德確實存在問題。那我們就試著從另外一個方向入手。到時候在回頭過來,看看這兩者又和聯絡。”

古天成道:“你是說比拉爾多。”

杜克施嗯了一聲:“比拉爾多忽然有了強迫型人格障礙,這應該是一個相熟人對他施加的宗教影響,我們需要從他身邊人入手。你上次說是比拉爾多的一個性伴侶帶著比拉爾多做了心理檢查,那那個性伴侶現在有什麼資訊嗎?”

古天成搖搖頭:“我們查過那個叫做波爾斯的女人,暫時沒查出什麼結果。而且既然是波爾斯帶著比拉爾多做的心理檢查,她的嫌疑應該較小。”

“如果她是故意想確認比拉爾多的狀態呢?別忘了,相熟人的宗教影響,這個相熟人絕對包括性伴侶!”

古天成眼睛一亮,稍作尋思便覺得很有道理,便馬上打了一個電話,通知國際刑警組織在南美洲的同事對波爾斯進行盯梢。可兩天時間從波爾斯身上挖出秘密並不簡單。除了波爾斯,他們還得需要其他的突破口。

比拉爾多生活放蕩不羈,身邊有很多朋友,也有很多女人,甚至一段時間他居無定所。一般這種人很難被別人左右思想,除非這個人對比拉爾多有特別重要的意義,且比拉爾多一般願意傾聽他的話語。

“會不會是他的父母或者某個極為親密的家人?”虞雅婕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古天成道:“我們已經分析過比拉爾多的家庭情況。他父母很早就離異,有其母親帶大。但是比拉爾多在十七歲左右就不怎麼和母親住在一起。他有自己的一幫朋友,也有自己的住所。”

虞雅婕好奇道:“他們哪來的錢一直住在外面?”

古天成道:“比拉爾多的朋友中有一個家庭條件相當優越。他們幾個關係好的人常常住在那個人的一處房子內。且那個人也常常組織派對,他們經常通宵玩樂。”

杜克施馬上道:“查過那個人的資料沒有?”

古天成道:“那人叫做桑多斯,和比拉爾多很早就認識。其家族生意做的不錯,所以從小就不缺錢花。只是其親生母親去世很早,其父親和別的女人結婚後,也不怎麼對他管教,所以桑多斯很早就和自己的一幫朋友廝混,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的父親除了給他錢之外,就是希望他別出事就行。”

虞雅婕問道:“那現在這個桑多斯情況如何?”

“他現在接手他父親在美墨邊境的一家工廠,基本也不回委內瑞拉。”

美墨邊境!杜克施現在一聽到墨西哥便會有本能的應激,覺得其中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