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大海道:“他並未喝多少酒,狀態看上去也還不錯!沒有牌局,他說他反正晚上還有活動,打算去朋友那樂呵一下!”

“什麼樣的場子?”

“他每次說的天花亂墜,什麼這個美女,那個小姐啥的,總之我也不感興趣,所以每次都是聽聽不上心!”

這非常符合鞠近肖的特徵!他有娛樂活動的場子其實不多,只是為了表現給別人看,所以得這般說辭!烏大海看上去老實本分,也確實不上心這種事情,所以權且聽聽,不會多想也不會多問。

虞雅婕小聲道:“鞠近肖既然這麼說了,可能他不會馬上回家,極大機率在周邊閒逛!可能是閒逛是被人帶走!”

杜克施也贊成這個推測。但是如何知曉鞠近肖被誰帶走?最簡單的辦法還是在周邊盤問,那得需要時間和運氣。另外則是透過周邊攝像頭,只是這也難度不小!

如果大海撈針,肯定還會落到兇手的後面!杜克施需要知曉更多,這樣才能在兇手下一步行動前將其抓獲。

也就是在此時,曹倩將最新的法醫鑑定結果發了過來。法醫確定血骷髏紋身是貼上去的,且基本肯定是在死亡之後貼上貼紙。手指頭也是在死亡之後切除,且屍體表面經過了簡單的清洗處理,避免留下更多的生物資訊!

死者在死之前有過掙扎搏鬥,從鞠近肖屍體傷痕已經骨頭挫傷可以判斷,兇手的擊打沒有一擊致命,甚至還有數次打在了非致命位置!這多少說明兇手有可能不是職業殺手,或者兇手在行兇時有些緊張,導致數次擊打後才得手!另外屍體脖子和手臂位置都有勒痕,看上去是被人或者繩索控制住過。

虞雅婕自問道:“如果是被控制住,且沒有一擊致命,會不會存在折磨受害者的情況?”

杜克施立刻否定了這個看法:“屍體表面除了擊打傷痕和切割手指的傷痕,並無其他諸如撕扯,燙傷,針扎,刀割等跡象,這不符合虐待殺手的作案特徵,所以我傾向於並非折磨虐待,而是一般殺害!只是很奇怪的是,如果是一般殺害,為何沒有一擊致命!兇手顯然有過很縝密的謀劃,那他在行兇時就不會顯得盲目緊張!在有計劃性的前提下,他會很從容的將受害者殺死!”

這一點不僅杜克施和虞雅婕也理解不了,甚至辦公室內的羅小軍和曹倩都摸不著頭腦!

有縝密計劃的殺人者通常是有高智商的老手,他們擁有較高的家庭教育背景,大多數情況為男性,善於思考籌劃!他們在工作和生活中善於交際,應對旁人特別是女人很有自信。他們每次行動前都會預先計劃,將每一步都考慮到位!在鎖定受害者和行兇殺人後,他們會為自己的計劃得逞而感到興奮!

他們做事會非常小心,且小心翼翼。甚至因為有較強的計劃性,他們甚至還存在一些強迫症行為。他們希望每件事情都能朝著自己的預期發展,為了達到這種預期,他們在行動前會做很多調查,這一切足以保證他們在動手後遊刃有餘!

這是籌劃性殺手的測寫,目前來看,兇手確實符合籌劃性殺手的很多特徵。然而,在行兇殺人時,兇手顯得並非遊刃有餘!

“他看上去像是完全沒準備好,甚至有些茫然和手足無措才去殺人!只是把人殺了後,他才逐步冷靜下來,這才知道自己還要去清理屍體,繼而不要留下證據!然而,在最後拋屍的時候,他又顯得很草率!”杜克施有些糊塗了,“我完全不知道這傢伙的腦子到底在想著什麼。”

虞雅婕回答道:“會不會是雙重人格犯罪!兇手在犯罪過程中人格不斷轉換,而每一重人格下擁有不一樣的做事風格,這才導致他的行為方式存在如此大的差別!”

“如果是雙重人格犯罪,且兩種人格下都參與了殺人,那意味著兇手在兩種人格模式下都是殺手,且都殺死了鞠近肖。意味著兇手兩種人格都有同一個目標!一般情況下,雙重人格或者多重人格本身就屬於人格障礙,他們的人格存在差異性才有雙重或者多重表現!假如多個人格下還有同樣的目標表現,這很難被人理解為人格障礙!所以我不太相信是雙重人格共同參與的犯罪!另外別忘了,鞠近肖死後身上被貼上來血骷髏標識,這意味著兇手很冷靜且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與之前草率匆忙殺人形成鮮明對比!如果不是雙重人格,那便是多人作案!”

排除雙重人格,而在作案過程中形成鮮明反差,意味著兇手可能不止一人!在殺人籌劃和屍體清理以及貼上血骷髏標識的過程中,兇手表現出了極強的計劃性和冷靜性,這可能是一個人,將其標為A殺手。A殺手應該就是隱藏的籌劃性殺手。而在動手殺人時,那個人表現的匆忙且沒有計劃性,同時他的殺人手法也略顯生疏,在殺人之後,這個人可能一度不知道自己要去幹嘛。直至屍體被A殺手清洗處理好後,再由此人完成拋屍,這個人將其標識為B殺手!

A殺手和B殺手存在顯著的差別,且兩人的做事風格和對殺人的態度也完全不同,甚至看上去完全不像一個殺人團隊!那他們是如何湊到一起,又如何完成共同殺害鞠近肖的任務的!之後,他們又把血骷髏標識貼在屍體上,他們想要表達什麼?

總之,杜克施和虞雅婕的思路陷入了短暫的困境,他們還需要更多線索才能把這件事情想通!

兩人一直在那竊竊私語,這讓烏大海也顯得無趣。他已經回到座位,繼續忙著手上的事情!一舉一動,烏大海都顯得事不關己,即使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牌友鞠近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