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名詞叫做善意的謊言!謊言何以善意,是因為有些話不想說,可又不得不說時,只能用另外的方式去表達!特別是這些話會刺激自己關心的人時,他們只能用婉轉甚至是相悖的言辭去表達。

江徐洋愛著丁玉蓉,更因為丁玉蓉比他大了這些年歲,有些事情他不想讓丁玉蓉陪著他承擔!在外人看來,丁玉蓉應該照顧江徐洋,但是在江徐洋看來,不管丁玉蓉比他大多少,丁玉蓉都是自己的愛人,在他身邊都應該被自己呵護和愛戴。

所以,他有些事情必須欺騙和隱瞞,而到了現在,已經成了“不可饒恕的罪責”。

“你去跟他們一起說吧!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能接受!因為我理解你!”

丁玉蓉的這番話可謂給了江徐洋一顆定心丸。他本以為會解釋很長時間,卻沒想到結束的這般輕鬆!這確實是個懂事且知書達理的女人。而擁有這樣一個女人,是江徐洋之幸。

他摟著丁玉蓉來到兩個男人面前,那兩個男人也在此等候了一會。也不急不惱,就等著一切真相揭開的時刻。

“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職業!而在我成名之前,我為了獲取更有新聞價值的素材,常常接觸各種匪夷所思的第一線,甚至有時候,我不得不親身接觸一些事情。”江徐洋長嘆一口氣後,娓娓道來當初的一切。

那時候的江徐洋還是一個每天為了一口飽飯而奮鬥的少年!那時的他剛剛經歷人生的諸多遭遇!

先是被醫生誤診病情,導致他差點自暴自棄自殺,再然後和多年的女友分手,讓其陷入了人生絕望的十字路口!甚至因為身體的原因,他無法找到適合他的工作。他只能在朋友的幫助下合夥開了一家公司,最後卻因為太過於信任所謂的同學朋友,讓其就差一步賠的傾家蕩產!

好在命不該絕,他不僅保全了他僅有的一點積蓄,還能在人生絕望的路口,陸續碰見了對他起到真正幫助的人!那些人中有支撐他完成他寫作夢想的,也有支撐他精神依靠,更在後來遇見了丁玉蓉,讓他真正找到了關係所愛和依靠。

他遇見丁玉蓉的時候,其實無關乎年歲,只是一種男女之間的關心!丁玉蓉的人生閱歷意味著她會知曉江徐洋的痛楚,她會發自內心的關心這個男人!而後,她也會扶持這個男人在他擅長的領域前行。

而實際上,江徐洋也一直在這個領域前行,甚至為了在這個領域更進一步,他一直在冒險,一直在尋求他的突破。他以犯罪推理出名,而真正的犯罪推理必須要接觸犯罪第一線才能寫出更加深刻的題材。很多時候,那些作者都是在接觸第一線的警察,然後江徐洋很清楚,真正的代入視角,其實是真正的犯罪第一視角!所以從那時開始,他更多的把時間和經歷放在了這些人的身上。

很多人傳聞江徐洋和社會三教九流之人接觸太多,殊不知他必須要接觸這些人。只有接觸這些人,他才能找到更多靈感,才能寫出真正的符合邏輯的犯罪推理。

“組織型犯罪邏輯!”杜克施更加理解江徐洋的作為,“我們在分析犯罪者心理的時候,常常會把犯罪者分為組織型犯罪和非組織型犯罪。簡單來說,組織型犯罪擁有完成的犯罪邏輯和犯罪思路,而非組織型犯罪常常會很隨機的先進行犯罪,隨後回來完善自己的犯罪動機和邏輯!而你想要接觸這些犯罪者,其實就是想深入這些人的犯罪組織結構,弄清楚這些人究竟存在什麼心理!不管他們是組織型犯罪,還是非組織型犯罪,你至少都清楚他們到底是如何一步步走到末路的!”

江徐洋點點頭:“想要將犯罪推理寫得很深入人心,絕對不可能想YY口水文那般,只要憑空想象自己多牛逼,然後把所有人踩在腳下就行。想要寫出真正符合邏輯的犯罪推理,不僅需要你充實的基本功,和紮實的犯罪學常識外,你還必須有足夠的閱歷。而這些閱歷如何得來?我不得不接觸那些人。”

杜克施追問道:“所以在接觸那些人的過程中,你接觸到了死亡小組?”

江徐洋非常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其實一開始接觸那些人的時候,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幹什麼!我只是覺得這些人的舉動很神秘,滿足了我的好奇慾望。而隨著我逐步深入瞭解這些人的動機還有日常所為,我漸漸明白了一些事情。相同的,因為我的瞭解,還有我表現的與眾不同,他們其實也關注到了我,甚至,他們想讓我做出和那些普通組員不一樣的事情。”

“比如,他們想讓你做昇華祭祀?”杜克施早已經知曉了那個組織架構中的一些規律。

江徐洋一點不吃驚杜克施能知曉這一切,畢竟他知道緊急案件處理小組前段時間剛剛破獲了大學城死亡小組案件。所以,他坦誠道:“確實,他們一開始讓我做昇華祭祀,但是,我也不知道該是吹我確實了得,還是他們對我也同樣好奇。我不僅說服了我的群主,還讓群主介紹我逐步向上發展。”

聽到這裡,杜克施不得不對江徐洋豎起了大拇指。

在之前接觸大學城死亡小組案件中,他們很清楚能被挑選為昇華祭祀的人都非常難得。但是江徐洋不僅能成功被挑選為昇華祭祀,同時還能說服或者說忽悠整個小組的負責人讓他不斷向上發展。以至於到了後來,原本是這些人想要洗腦江徐洋,結果卻被江徐洋利用紮實的基本功,還有熟練的心裡談判技巧,輕易的讓那群人接受江徐洋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