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施和羅小軍面面相覷,見到兩位出去後,都只能尷尬的聳聳肩膀。先前羅小軍看出謝鍾陽神色不對,可是沒想到,他的反應如此之大,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謝鍾陽看上柳如燕了?”杜克施打趣道。

羅小軍把眼鏡抵了抵,搖搖頭:“應該不是愛慕,從表情和語言上判斷,謝哥對柳如燕應該很關注且非常照顧。”

關注和照顧,這是羅小軍的判斷,相同的判斷也出現在薛凱的腦海中。

來到街邊,薛凱先給兩人買了兩瓶水,遞過去後,這才問道:“說說你的想法吧。我和你合作這麼久,很少見你這麼激動。除了和杜克施的意見相左之外,你和隊內其他人的合作一向非常愉快,這次為何這般。”

“我……”單獨出來的謝鍾陽逐步冷靜下來,他回想自己剛才的種種,也覺得有些太明顯了。

“說吧,這裡只有我們兩個。就當是談談心。”

“我認為柳如燕不存在犯罪可能和犯罪人可能。”

“犯罪人可能?”薛凱皺了皺眉頭。

犯罪人也來自於龍勃羅梭的犯罪人理論,就是說某種面相和外表人存在的犯罪可能大於其他人群。這種犯罪人理論雖然有相當資料的支撐,但是說到底,簡單的從犯罪人理論判斷一個人的犯罪傾向確實太主觀了點。通俗點,就是以貌取人。柳如燕長相確實還算不錯,而且從她的街坊口碑來說,也確實不差,謝鍾陽堅持柳如燕犯罪人可能較低,權且說得過去,可是直接臆斷犯罪可能不存在,這就讓薛凱覺得謝鍾陽對柳如燕有些別的想法了。

或許是知道自己的言辭有些激動,謝鍾陽趕忙解釋道:“我之前檢視了監控,並無發現柳如燕藏匿自己小孩的可能,除此之外,我看見的柳如燕是一個和街坊鄰居相處融洽,甚至還主動幫助弱勢群體的女人。她拿著衣物給流浪老人,還主動做吃的給他們,這種女人,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我們不能讓她承受更多的痛苦。而且,一旦承受更多衝動,柳如燕情緒崩潰,會對我們後面的調查更加不利。薛隊,如今月山鎮的事情還壓在我們頭上,我們當然得小心點。”

“好吧,你說的沒錯。”薛凱聽出謝鍾陽是不願意說實話,但是以他對謝鍾陽的瞭解,不至於謝鍾陽公私不分。

那既然謝鍾陽堅持不能刺激柳如燕,從尊重隊友的角度來說,薛凱需要聽聽謝鍾陽的計劃。但是,一向腦子清晰的謝鍾陽,這會卻有些木訥。在薛凱問了會,他竟然主動表示,自己還沒想好。

這確實奇怪!薛凱卻沒逼他。拍拍肩膀後,薛凱再次把謝鍾陽帶回車內。剛才的事情就當過去了,誰也沒有過分的關注謝鍾陽。隨後,四人將他們查到的事情再次簡單的交流了一下。

謝鍾陽從監控中看到的東西和杜克施從街坊口中瞭解的內容差不多,羅小軍則繼續堅持從交談來看,覺得柳如燕有問題,可是因為杜克施已經從側面瞭解了柳如燕曾經的經歷,所以大家對於柳如燕的異常表現有些瞭解。最後就是薛凱從幼兒園方面的資訊匯總,暫時毫無發現。

面對這個局面,加之謝鍾陽堅持不能刺激柳如燕,薛凱決定,先解決第一個問題。

“儲諾是如何失蹤的!現在時間是三點五十,我要求你們在四點半時候給我一個大致的猜測。”薛凱拍拍手,示意大家各個出擊。

其他三人都陸續走出車子,沿著柳如燕家附近開始觀察,特別是柳如燕家前後左右的房屋構造,被三人重點模擬,羅小軍更是隨身攜帶電腦,模擬各種犯罪可能。然,杜克施卻沒離開車輛,因為他決定要把監控重新看一遍。

謝鍾陽的情況太反常,杜克施擔心他是否忽略了某些要點。重新看監控這件事情多少有些不信任謝鍾陽,其他人自當不好直接做,但是杜克施和謝鍾陽一直不對付,這個惡人,他做起來可沒問題。

因為薛凱只給了他們不到四十分鐘時間,所以,杜克施重點調取昨晚七點半之後到九點的這個時間段,用快進的方式,杜克施聚精會神的看著影片。在這個影片畫面中,柳如燕除了出門給一個流浪老人送衣服和吃的之外,其他時間都沒出過店面。而在店面正面的監控畫面中,也沒發現儲諾的身影。

在快進到九點之後,杜克施決定繼續快進,在差不多九點之後,杜克施注意到一個男人提著水果進入了大牛家,這個男人便是天天的父親。大牛先前所言,天天爸爸回來很晚,九點多送來水果後,在接走了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