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臨王臉一橫:“今日已是第三日,是本王給你期限的最後一日。你可有抓住真兇?世子究竟是為誰所害?”

林川不卑不亢:“啟稟王爺,下官已找出真兇。”

西臨王眉頭緊鎖,鼻側兩道紋壑擰得有些猙獰:“是何人?!”

林川淡聲道:“因此案牽涉到淮西侯,下官還請勞煩王爺移步淮西侯府,與眾人一道為證。”

西臨王怒嗤一聲:“哼,本王為何要移步宋楚戟的府上?本王什麼時候還得巴巴地給他面子了?還是,你有意挑釁本王?”

林川並未被喝住,已然淡淡道:“下官並無此意。下官只是認為,在眾人在揭露,更能服眾罷了。”他微微一頓,語氣上挑,“莫非,王爺不想親眼看著真兇被繩之以法?”

西臨王不屑地冷笑一聲:“胡唚。璞兒無辜受害,本王怎的會縱容真兇?本王答應你,但你若是敢惹出什麼亂子、耍什麼陰招,本王絕不饒你。”

林川聞言,頷首作揖,躬身告退。已近晌午,烏雲退了去,昨日瓢潑大雨來勢洶洶,今日一上午的日照也沒能曬乾院子裡的積水。日光灑在院落地面的水窪上,對映出點點晶亮。

出了正廳,在通往大門的路上,需經過一座水榭。經過那水榭時,尤峮拿胳膊肘撞了撞林川,朝那水榭邊上的努了努下巴,小聲道:“喏,你瞧那邊,看到那個戴著面紗的女子了嗎?那就是傳說中西臨王前些時剛納的妾......”

林川一笑,輕聲道:“......人家的家事,你打聽的那麼細做甚?”

尤峮撇撇嘴:“那還不是因為這人奇怪嗎......也不知是個什麼來頭,非要整日戴著個面紗,據說啊,除了王爺,至今沒人見過她長什麼樣,你說奇怪不奇怪......”

林川腳步一頓:“沒人見過她真容?”

尤峮:“是啊。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府上請了個俠客呢......”

林川聞言倏地蹙眉:“俠客?”說著便轉身朝那水榭走去,“走,去會會她。”

那面戴紗巾的女子正坐在紫檀椅上,握著把竹扇,眼神正看著跟前的一盤晶瑩剔透的葡萄。兩人走進了些才發現,那盯著葡萄的眼神中竟露出肅殺之氣。無論如何都看不出是位愛妾的模樣,與西臨王妃的嬌弱扭捏之態更是形成了鮮陰的反差。

見二人走進,女子給一旁侍候的丫鬟遞了個眼神,那丫鬟立刻意會,對二人行禮道:“小夫人不便見客,二位大人請回吧。”

林川:“夫人,我二人並無他意。只是路過時見這水榭景緻甚好,想與夫人欣賞一番,夫人莫要誤會。”

丫鬟:“夫人今日身體不適,不見客,二位請回吧。”

林川唇角勾起,眼神似是能將人看個透徹:“夫人,可是不會說話?”

話音剛落,尤峮險些一口血噴出來。林川在搞什麼?!莫非是腦子壞了?!